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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林思渡说。
年末没什么公司送来的大单子,过来约鉴定的都是个体客户,加上林思渡的轮岗结束了一个阶段,不再接触一些繁琐的基础工作了,他的空闲时间变得多了起来。
快过年了,家里联系他的频率变高了。
[妈妈]:什么时候放假?
[与渡]:下周周末。
[妈妈]:为什么那么迟?
[与渡]:因为工作了,没有超长寒假了。
[妈妈]:那今年过年回家吗?
[与渡]:我再看看情况。
所谓情况,是他偶尔得知,顾淮不回家过年,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留在这里跟顾淮一起过年。
[妈妈]:你还住在朋友家里?
[与渡]:是的。
[妈妈]: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好,有空搬出来吧,别给人添麻烦。
林思渡觉得自己并不麻烦,起码他来了之后,顾淮的作息都变好了,脾气也好了。
“思渡,给你喜糖。”同事走过来,将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放在他的桌子上,“我要结婚啦。”
“谢谢。”林思渡说,“恭喜。”
于是顾淮赶着下班点过来接人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往林思渡的口袋里揣,揣出了一把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