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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雪也太古怪了些,八成又是雪祸,真是晦气。”
“管他什么祸,咱们只要早一日抓到那姓奚的,自然也就能不在这儿挨冻了。”
“奚将阑真他娘的是个大祸害!啐!”
众人骂人的话五花八门。
旁边捧着热茶的少年好奇道:“师父,奚将阑不是修为全无了吗,搜捕一个废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师父靠在墙上抽着烟袋,横他一眼:“……能让獬豸宗搜遍十三州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废人?”
少年讷讷道:“可不都说他已修为尽失?”
“当年奚家执掌三州,家大业大,留给他几样能隐藏身形容貌的法器也不稀奇。”师父道。
少年茶差点抖洒了:“那岂不是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也发现不了?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你倒是会瞎操心。”师父乐了,“明日獬豸宗的大人会过来搜查,到时候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一个戴着幂篱的男人拎灯从雪中而来。
暖黄烛光映着鹅毛大雪,好似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被漆黑裾袍横扫四散。
那人气势冷而阴沉,好似深更半夜来取人性命的勾魂使。
刚刚放松下来的几人立刻警惕,横刀拦下。
“站住!惩赦院执令你的户籍鱼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