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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脉一下乱了套,只能不停道歉,还用自己的手给对方取暖,可怜巴巴地问哥你冷不冷、你冷不冷,问了好多遍,嘴里冒出白雾来。
对面少年阴沉着的脸色才回暖,鸦黑的睫毛挡下眼底的阴翳。
他知道凌脉为什么难过,和想要尽早独立才来当练习生的自己不同,凌脉是真的热爱舞台,不然也不会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到那种破地方受苦。
那天凌脉拉着裴丘沉的手不肯松,死活要把人留宿在自己家。
当晚就下起雪。
凌脉的妈妈特意收拾出一间房给客人住。
凌脉一把将裴勉挡在身后,虽然挡是挡不住的。
他说:“妈妈,我和我哥一起睡。”
凌妈妈的神情一怔,想说你哪里来的哥哥,家里只有你一个宝贝独生子。
但凌脉的态度很坚决,就要住一屋,就要睡一个床。
他有话要对裴勉说。
那天躺在同一张床上,凌脉对着裴勉郑重其事地说道:“哥,我想好了。”
他说他想好了不做练习生,要回来上学,他的学习成绩本来就很好。
凌脉是个过于闹腾的小孩儿,父母的纵容、爷爷奶奶的溺爱都让他天然把自己的情绪放在第一位。
可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有些期盼就是会事与愿违。
裴勉是相反的一面,那三年里,他教会凌脉的不止是舞蹈。
被子里钻出一只手,捧起裴勉的脸。
那太亲密了,可亲密也是裴勉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