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桃绯见霍檀一双眼眸赤红,并不觉得害怕, 反而越发悲伤。
“陛下,”桃绯说着,眼泪汹涌, “您同小姐和离那一年, 你应当知道小姐落了水, 也知晓梨青病故。”
霍檀满嘴血腥,他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艰难点头。
桃绯笑了笑,那笑却依旧染着痛与悔:“小姐落水那一日, 奴婢身体不适,没有陪着她跟梨青一起去逛园子,小姐和梨青被送回来之后, 小姐就高烧不退, 一直病了好几日才苏醒。”
“等小姐醒了, 同奴婢说,奴婢才知道梨青是为了救小姐,寒冬腊月里沉在湖里冻死了。”
桃绯同梨青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说到这里几乎都要说不下去。
沉闷的哭声在堂屋里回荡,就连一向见惯生死的周春山也不由心生滞涩。
桃绯哭了一会儿,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道:“就在那时,传来了二小姐的死讯。”
她忽然抬起眼眸,用那双含泪含怨的赤红双眼看向霍檀。
“陛下,小姐并非矫情,也并非软弱不经事,无论谁在几日之内失去两个亲人,都会悲痛万分,更何况小姐当时已经有情志病的征兆。”
霍檀没有说话,他认真听着桃绯的话,感觉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崔云昭。
他以为的好,他以为的相濡以沫,他以为的天长地久,都只是他以为。
若他多用心思,若两人能多温言软玉,或许一切都不同。
可人生哪里有如果?
时至今日,死去之人再也不能复生。
坏了的心也再难愈合。
桃绯道:“更何况,当时的大夫对小姐说,因为冬日落水落下寒症,小姐很可能无法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