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沐一听,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整个人像只兔子一样,跳到了院子里,把一旁放置着的胡萝卜和纽扣安在了雪人上。
D国的冬天特别冷,雪人放在外面好久了都没有化。等天气稍微没有冷了,他们也顺利拿到永久居住证明以后,盛钊帮梁沐沐和乐乐报了一个语言学校,以便他们能够顺利融入当地环境。
梁沐沐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简直就是弱鸡,乐乐学得都比她更快,每次她听到乐乐能够流畅地用D国语言和盛钊对话时,都还要叫盛钊翻译一遍,时间久了,盛钊总是嘲笑她连小孩子都不如,她就又闷着声,跑去问乐乐。
没多久,盛钊又买了好多大型电脑,之后他就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像在研究什么。她已经习惯了不去问他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偶尔看他熬夜熬地太晚,会煮一些夜宵给他送过去。
开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梁沐沐想要和周围的邻居搞好关系,便做了一些小饼干给周围一些邻居送过去。虽然D国人原本就比较严肃冷漠,但她有着一颗一定要让对方陪她练口语的心,久而久之,还是认识了一些能打招呼的朋友,甚至有几个主妇见着她烘焙技术好,还主动来给她讨教。
在几个主妇的建议下,盛钊和梁沐沐又给乐乐报名了附近的一家幼儿园。D国虽然人口少,但是排位等幼儿园有空位的时间特别长,梁沐沐肚子都已经大得不方便接送乐乐了,院方才有了消息。
于是盛钊只好两头跑,又要经常带梁沐沐去医院检查,又要去接送乐乐。
梁沐沐肚子九个月大的时候,医生就建议她提早住院,盛钊把梁沐沐的详细情况告诉了院方,所以院方打算着早日根据梁沐沐的情况,商量相应的对策。
最终,医生们决定在胎儿三十七周以后进行剖宫手术。
乐乐每天放学以后,盛钊就会去接他,然后带着他一起去医院,陪着梁沐沐吃晚餐,说说话。
接近产期后,盛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总会有种,好像暗处有人在盯着他们的感觉。
好几次他追出病房去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有现,只好返回病房,告诉梁沐沐,“没事,我就出去透透气。”
而另一边,何雅婷慌张地跑回了办公室。
她原本在斯德哥尔摩的医院学习,但是不久以前,张湉湉买通了关系,就让她到这家医院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监视盛钊和梁沐沐,随时随时向她报告。
何雅婷虽然一直在斯德哥尔摩,但是也听说了盛钊和张湉湉要结婚的消息,她原本以为,张湉湉已经到手了的。
甚至,她之前还一直看着张湉湉在晒所谓的“新婚旅行”。
何雅婷调整了一下呼吸,拨通了张湉湉的电话。
“喂。”
“喂,湉湉小姐,梁沐沐现在一切正常,离医生定的手术时间还有三天,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不用出面,想办法从医院内部,把盛钊和梁沐沐的全部资料给我就好,小心一点,不要被现了。”
“好。”
张湉湉听到她的答复后,就立马挂断了电话,脸色沉郁了下来。
她此时在阿尔卑斯山前的一个小屋写生,身旁的男人看着她挂断了电话,才凑过来,抱住了她。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张湉湉侧过身,男人立刻吻了她一下,她抬眼看着男人和盛钊肖似的眉眼,又扭过脑袋,继续望着巍峨的高山,用着画笔细细描摹。
“湉湉,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
男人说着,大掌沿着她的衣摆滑了进去,唇吻也攀上了她的耳侧。
张湉湉眼神一凛,淡淡地说了句,“我今天没心情。”
“那我帮你找回好心情就好了,别画画了,做一点开心的事。”
男人拉过她的手,就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了身来。却没想到,下一秒,张湉湉便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看着你这张脸就没有好心情,给我滚!”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明明已经怒火攀升,但还是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清楚面前的女人是怎样身份与地位的人,自然不会和她争论。他在她眼中,只是个代替品而已。
她每天都会一些和他在一起的图片,只有他的背影和眉眼,然后填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他们只不过是钱货两清的关系。
男人退进了屋子,张湉湉才又调整了心情,重新画画。
她的每一笔都很从容,只是画中的阿尔卑斯山变得越来越扭曲。
梁沐沐手术的前一天,右眼皮不停地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不由地担心着自己会出事。但是她什么都不敢和盛钊说,怕他和自己一样多想,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担惊受怕。
盛钊看出了她忧愁的神色,为了哄她,不停地和她讲着一些幸福的童话故事,虽然这些梁沐沐全部都听过,但她还是没有拆穿,照单全收。
两人就这样讲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盛钊才叫梁沐沐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好好地准备明天的手术。
梁沐沐拉着他的手,忽然问道,“盛钊哥哥,你想再有个儿子,还是女儿啊?”
“儿子女儿都好,不过要是儿子,想到你为他受的苦,看他不听话,我就能揍他。要是女儿,得像哄你一样好好哄着。”
盛钊说着,吻了吻拉住他手腕的一直小手。
“不行,要好好说话,不能动不动就揍他。”梁沐沐斥责道。
“我开玩笑的,不过要是真的不听话,做了很大的错事,我也绝对不会手软的。”
梁沐沐嘟了嘟嘴,虽然盛钊说的没错,但是她忽然又想到了一点。
“这里是D国,儿童保护可比国内严格地多,你要是揍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