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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抿紧唇:“好吧,我回去一趟,他醒了第一时间打给我。”
重音落在第一时间四个字上。
“放心,”久骁拍拍他的肩,“他一睁眼我就打给你,你踏实在家眯一会儿。”
楚然站起身。
顶灯柔和,陆行舟的头跟颈陷在蓬松的枕头里,被子遮住做过手术的腿,看起来完全是熟睡状态。
视线的余光扫过纯白枕头上的那片黑色,离去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慢慢转回头,目光聚焦在陆行舟头顶。
“怎么了?”裘久骁跟着回头,“看见什么了。”
楚然看了看陆行舟,又看向裘久骁。
房间里静到针管点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把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隔着薄薄的布料揪紧棉絮,低头稳住声音:“他有点少白头。”
口气像不认识陆行舟似的。
“我以为什么呢,白头发啊。”裘久骁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人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白头发才叫少白头,陆总这个不算,他这就是年纪大了。”
楚然喉结慢慢滑动:“他不算老。”
三十五不到,正值壮年怎么能叫老?
“也不年轻了。”裘久骁拿起大衣道,“我先去调车,你过五分钟下来吧,灯不用关。”
房门一响,周围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