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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控制地对玫瑰感到在意,开始偷偷拍摄照片,记录它的点滴变化,甚至拍摄时都会下意识避开陆见川。
这样的记录一直持续到第十二天。
一夜之间,奇迹般的玫瑰凋零了。
方行舟一如往常地下班回家、推开门,然后愣在玄关,瞳孔收缩,怔怔地看着满地的玫瑰花尸体,许久回不过神。
花瓶里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和发黑的花蕊,出门前还鲜艳到晃眼的花瓣已经干枯成深褐色,落满半个玄关的地板,寂静又凄凉,好像已经死去许久,终于在今天被掀开了美丽的伪装。
方行舟的鼓膜开始咚咚直跳,一些不妙的预感开始冒头。
他很快意识到,今天陆见川也同样没有第一时间来门口接他,而自从上周体检回来之后,陆见川肚子里的胚胎似乎进入了快速发育期,连续几天的孕反把他折腾得面无血色。
方行舟的心猛地一沉。
他连鞋都顾不上换,冲进客厅里,看到四周一片狼藉,所有抽屉都开着,冰箱更是被撞倒在地,里面空空如也。
呼吸迅速收紧,他没找到熟悉的人影,大步上楼,一脚将卧室门踹开,声音微微发抖:“陆见川?”
卧室同样乱得无法下脚,连用来存放名贵红酒的冰箱被掀翻在地,地板上滚满了空的酒瓶子,却不见一滴酒水洒在外面,像是进了十几个饿死鬼,连吃带拿,把家里所有能够提供热量的东西一扫而光。
床上,凌乱的被子下方鼓起一个大包。
方行舟踢开脚边的酒瓶,冲到床边,将被子拉开。
陆见川裹在被子里。
他神色涣散,瞳孔艰难地移动,对准下班回来的爱人,嘴唇连续动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方行舟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被他吓得手脚冰凉,立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再翻看眼皮,简单确认床上人的身体状况后俯身下去,问:“哪里不舒服?我回来了,别害怕,马上给你叫救护车。”
陆见川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攥住爱人的小拇指,努力把软绵绵没力气的触手往睡衣里藏好,虚弱道:“别……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