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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鸣抬头,望向逆光之中极其高大的父亲,宛若见到救世英雄般,大喊救命。
“大爸爸!快,我小爸爸疯了居然打我!他肯定在外面有别的儿子了,呜呜呜呜……啊!”
又挨了一下。
薄听渊听见这话,两道浓眉不悦地皱起。
他快步走来扶住温辞书,语气是与他本人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与冷漠的气质大相径庭,反常地温柔:“怎么动这么大气?”
薄一鸣以为得救,连忙要蹿起来。
保镖自然也是要松手。
薄听渊冷冷丢下一句:“按好少爷。”
四个字,就像是巨大的冰块冷冷地砸进湖水中,保镖下意识就继续按住。
“嗷呜----”
薄一鸣惨兮兮地发出哀鸣。
薄听渊扶着温辞书坐在沙发上,抬手拿过一杯温水,喂到他干燥但柔软的薄唇边:“喝点水。”
温辞书情绪起伏过于激烈,眼前一阵黑,根本看不清薄听渊的脸,只觉得一股子强大而冷冽的气息涌来,一下子包裹住自己。
他没有推拒,就着薄听渊白净修长的手喝下半杯水。
薄听渊镜片后的瞳眸,注视他小口小口抿着温水的细微动作。
薄唇一点点地被水液浸染得湿润,透出粉嫩柔软的色泽。
温辞书喝完别开脸,几缕黑色长发从耳边落下。
薄听渊将水杯递给阿姨,抬手撩起他鬓角的黑发顺到耳后,扯了一个圆枕垫在他腰后。
做完这么温柔的动作,他转身看向儿子,居高临下地开始脱西装,露出黑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