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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他说:“我们该回家了。”
从旧教堂回来后,就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改变似乎是相互的。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两个人。
可究竟改变了什么,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魔术师很少主动触碰他,更是从来没有主动求/欢过。
但是今天,这两样都被打破了。
回到那间他们共同生活了将近一年的高级公寓后,宗九连外套都没有脱,回头就为另一具冰冷的躯体献上一个吻。而恶魔也没有任何停滞或惊讶,顺从了他的魔术师的意愿,用舌尖扫过上颚,攫取着对方口中的温度。
没有人说话。
恶魔沉默着将自己亲手为魔术师扎上的发圈解下,任由那一头银白色长发散落。
他们像两头正在博弈的野兽那样,狠狠地纠/缠着深吻。
这和第一次的以外,后来的血腥交战,甚至是镜花水月的温情脉脉都不一样。
激烈,放纵,抓着对方的手腕或勾着脖颈。
比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深,男人力道狠厉到像是要把人生生咬碎了融到自己骨血里。
夜幕开始降临。圣诞节夜晚的灯光在外面亮起。
一圈一圈的暖黄色彩灯缠绕在圣诞树上,顶端的星星闪闪发亮,每一片冬青树叶都染上了温暖又暧昧的色泽。
雪越下越大了,从天国落下来的羽毛像是没有止境,把视野可见的一切都裹上与魔术师长发相近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