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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拾起地上零碎锋利的砖片,匆匆缩进了偏殿的某个角落。
然后毫不犹豫将那砖片扎进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血一点点渗出来,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两年前,苦夏伊始,我被腹中子折磨,饮水吃食经常吐个一干二净,胸腔犹被烈火焚心。
翠枝说,我疲倦昏睡之时,时常梦中哭着呓语,像是喊着谁的名字。
她那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哆嗦着报出几个人名,最后将头磕在地上说:
「总之……听上去并非在喊侯爷。」
我虚弱地笑笑,让她起来。
那时我喊过妈妈,喊过爸爸,甚至喊过总是笑着鼓励我的高三班主任……也喊过江至。
我一直以为我还算幸运,在幸福的中产泡泡里出生成长,接受着爱与自由的教育。
19 年来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对江至那段无望的暗恋。
殊不知怀胎时的晕呕阵痛便已让我无法忍受。
好在沈淮之没让我痛太久,一个普通平静的夜晚,他命后厨送来一碗羹汤。
那一夜我忽然陷入梦魇,不能安寝。
堪堪转醒时,翠枝掀开了我的被子,看见我身下一摊浓重血色,吓得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流产。
第二次,时值苏氏得宠,在沈淮之的默许下,她亲手端来一碗断胎药,笑容纯真又无害。
我笑了笑,就着手边的梨酥糖,慢慢将那碗药悉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