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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人都是会变的。”
“是因为宗将军吗?”
“胆子大了不少,都敢主动向朕提问了,”殷祝随意望着窗外,勾了勾唇角,“这背后的原因,你就不用考虑了,反正也考虑不清楚。你只要想想,该如何完成朕交托给你的任务就行。”
宋千帆:“臣已经放出消息了,新年之后,各地的富商都会云集新都……陛下?”
他注意到殷祝脸上的神情不对。
殷祝暂时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
他掀起一角车帘,视线紧盯着街角一个伪装成行脚商的高大汉子。
那人正要将一枚锦囊交给对面的僧人,暗红的汗巾下方坠着一枚铜制的圆形腰牌,形状制式都十分熟悉。
殷祝曾不止一次地见过它。
宗策的腰间,就别着这样一枚铜牌。
此乃宿卫禁军腰牌。
宫中对此有严格规定,禁军值守时,必须配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与借予者罪同。
那人很警觉,殷祝才盯着他看了两秒,便立刻回头探查。
但殷祝早已眼疾手快地把帘子放下。
他心脏跳得很快,长吁一口气,坐回了马车内。
除宋千帆和苏成德外,他今日的出行没告诉任何人。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安排了一名身量相似的暗卫坐在书房屏风后,替他看了一下午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