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烈酒,把左安邦搞惨了。
本来他可以不喝,可没想到白若兰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左安邦面子上放不下,拼了老命也要喝这一碗酒了。
六十几度的白酒,用这种方式喝下去,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胃也受不了这刺激。顾秋看到左安邦这表情,早就知道他想出出风头,让自己这个副书记露露脸,可没想到居然被两大碗白酒搞翻了。
如果慢慢喝,不这样急,顾秋也能搞一斤多白酒。
象左安邦这种喝法,是要出问题的,他不倒才怪了。他是整个现场最大的官,副厅级了。别人自然都要捧着他。在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灌领导的酒,但今天他却实实在在让下面的干部灌了一回。
有人说敢灌领导的酒,顾秋太牛了。你就不怕领导记恨,找机会整你?的确,不管换了在什么地方,基本上没有人敢灌领导的酒。
不过左安邦也不吃亏,他这一醉,倒是得到了一个亲民,没有架子,平易近人的好印象。左安邦倒下去的时候,是政府班子的几名干部,叫了人将他送进医院的。
为了这事,他在医院里打了二天针,脑子里一直是晕晕沉沉的。
白老先生对清平此行,还是非常满意的。
庆典过后,顾秋特意派车子,载着他和白若兰沿着这条路,一直开到了南庄。让他看看自己投资建成的公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自从公路被取名之后,白老先生特别高兴,他对顾秋说同,“我想把华侨中学的名字,也改成若兰中学,你看看怎么样?”
其实,在顾秋他们的文件里,有两个称呼。
一个是清平县第一中学,另一个才是华侨中学。现在又称之为若兰中学。
顾秋说这些都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在学校大门口,把若兰中学这几个字弄上去。老先生很高兴,“这座中学以后的教育经费,将由我们公司直接打到学校的帐上。县里除了老师的工资外,学校所有器材什么的,都不用草心了。
这当然是件好事,顾秋完全同意这种做法。
白若兰说:“没必要吧?华侨中学也挺好的。”
老先生说,“我要让小顾县长,把你的名字写在学校最显眼的地方。要让世世代代的人都记住我们白氏集团,也记住你这个慈善大使。让你的形象,如天使般的存在。”
顾秋笑了,白若兰却有些不好意思。
老先生这种心态,顾秋当然可以理解。而且他早决定,这个冠名权,永远都是白氏集团的,只要不违反某些规则,都可以接受。
下午又陪着他们祖孙二人看过祠堂,还有目前已经停工的墓园。因为马上就年关了,又下雪,所以这段时间干脆就停工了。
白老先生又提了一个要求,他们白氏的这些招牌,都要有顾秋的亲笔题字。
顾秋暗暗叫苦,白老先生要求不低啊,所有这些东西,都要自己来题词,早知道,让左安邦来写。
其实,也不是太多的内容。
就是祠堂和墓园的那几个大字,还有门口的对联。
以后若兰中学的名字,也要顾秋来写。顾秋心道,“看来做人还真得低调,不能张扬。只怕这样一闹,不知有多少人来找自己题字了。”
他这个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个才艺一旦展示出来,自然会招来很多人的追捧。顾秋同意了老先生的要求,返回县城后,又带他游览了正在兴建的清平宾馆。白若兰对这个宾馆的建设,颇有微词,觉得这个宾馆建得太晚了,很不及时。
但如今宾馆已经有了起色,主体楼都修建好了,只等装修完工,就可以住进去。按规划和设计,清平宾馆可是三星级标准。
白若兰对这个项目比较看好。
在清平停留了二天,他们就准备回去了。反正剩下的时间,都不可能开工。
他们高开的那天,左安邦还是头晕晕的,一直在打针。
这次喝酒,让他打了三个针。
本来想去送白若兰的,可白若兰已经走了。
左安邦躺在医院里,百般无聊。
他在心里恨死顾秋了,这家伙太可恶,如果不是顾秋,自己就不会喝成这样。就在他恼火的时候,顾秋来了。
推开门,顾秋笑着问,“左书记,身体怎么样了?”
左安邦道:“还行,好多了。”
顾秋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可就要急了。”
左安邦道:“你是巴不得我一睡不起吧!”
顾秋道:“这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你,我们的工作怎么开始?”
左安邦说,“好了,好了,顾秋,这次我看是栽了。你行,生生灌了我二碗白酒,害我躺了三天,你记住,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顾秋假装很惊讶,“不会吧,左书记,你这酒可不是我让你喝的,人家白若兰小姐亲自说了,让你不要辜负群众的意愿,不要脱离群众。”
提起白若兰,左安邦就问,“白老先生他们怎么样了?走了吗?”
顾秋说,“哦,他们已经回新加坡了。”顾秋观察着他的表情,“白老先生说,下次来的时候,他还想再见见你。他说很欣赏你的豪气。”
左安邦没说话了,心里想着那些事。
他对顾秋这句话,倒是没有怀疑。他自己也看得出来,白老先生对自己还是非常欣赏的,这几天时间,可以说自己没有白费。
于是左安邦心道,要是能和新加坡白氏集团结成联姻,那也是一大功劳。对于左系来说,无疑又是如虎添翼的事。
不论是左系还是顾家,再有是京城那些大家族,大势力,都要有大财团支持。一个家族的兴旺,除了权势,还在有巨大的财富。因此,每个大家族背后,都有一个,或多个大财团支持。
其实顾家也一直在注意这个方面,所以他们极力在培养家族的势力。
这些年,顾家与左系之间的斗争,顾家一直处于劣势。但是他们之间开始由明入暗,斗争不那么明显。
顾家呢,一直在悄悄挥。从培养人力,到展家族势力,都有非常严格的策划。就拿他们培养后代的方式,都是这么极为残酷。
优胜劣汰,所以顾家的第三代,渐渐有了起色。
左安邦的想法,顾秋心里非常明白。
看到左安邦在愣,顾秋说,“左书记,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
左安邦看了眼他,挥了挥下,“你先去吧!”
顾秋走了之后,左安邦靠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着这两天的事情。越想越郁闷。自己堂堂一个领导,参加一个庆典,居然被人灌酒灌成这样,回去之后,肯定遭人笑话。
唉!左安邦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顾秋是故意针对他的。
回到市委,崇书记笑他,“安邦同志,听说你在清平被下面的同志人灌醉了?”
左安邦笑了下,“没有,没有,喝是喝多了,也不至于醉。”
崇书记哈哈大笑起来,“明明就是被人灌醉了,还不承认。我可是听说,你是一个小妞灌醉的。”
左安邦讪讪地道:“没有,没有,我可是为了清平县的展,豁出去了。”
崇书记扔了支烟给他,“你到了清平一趟,对那边的看法怎么样?”
左安帮道:“还行,不过我还得抽时间,好好考察一下,班子里个别同志的作风和工作方式,可能存在问题。”
崇书记哦了声,“说说看,我倒是想了解一下清平这个新班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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