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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栏杆竟然让万年玄铁都给折了。
宁修皱起了眉。
“你倒是警惕性高。”那声音笑道:“放心吧,本座远在千万里之外闭关,飞升在即之际,心念所动,神识所到便正好见你自那魔窟中全身而退,便起了爱才之心,你这浑身上下挂满了命劫和因果, 寻常人都避之不及,况且你那两位父亲极其护短, 我便是夺舍也不会夺你这么个麻烦。”
都说高人寡言少语,这人倒是很能说,给他解释完缘由之后,竟还自顾自说起来,“本座粗略一算,你刚出生时与一岁九个月时分别渡了两个大命劫,其间十三年又有数个小命劫已渡……你方才已经渡完一个小命劫,三月之后又将是一个大命劫,其凶险程度不亚于当年的通天血阵,若你听为师教导,也许能少吃些苦头。”
“我尚未拜你为师。”即便他说得全对,但宁修依旧没有轻易相信对方,更不信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还请前辈将我放出去。”
“你若学成,自然有办法出去。”那人道。
“我既无拜师意愿,前辈又即将飞升,何必如此相逼?”宁修不解道。
“本座欠你父亲褚峻的师父,拙之真人一个人情。”那人倒也耐心,“飞升时劫雷大些无妨,若是于上界碰到你师祖,本座怕被念叨死,故而提前将这人情还了。”
“那你为何不找我父亲褚峻还这人情?”宁修反问。
对方沉默了片刻。
“肯定是我父亲拒绝了你。”宁修推测道:“我父亲向来谨慎,定是你露出了马脚。”
“混账东西,本座行的正坐得端,哪里来的马脚!是褚峻那小子不肯拜两个师父!心高气傲得很!本座最讨厌你们这些心眼比地上的窟窿都多的小崽子了!”那声音有些生气道。
心眼比窟窿还多的小崽子已经蹲在角落里吭哧吭哧开始锯最角落里的那根栏杆,最可气的是竟然被他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锯开了一道缝。
“这是什么东西?”那声音奇怪道:“竟然能锯动本座炼制的无名铁。”
“我五哥的鳞。”宁修如实道。
“你五哥为什么有鳞?”
“他本来就有。”宁修锯得有些累,便靠在角落里歇了歇,道:“你将我放出去,我便当你报了恩,你安心去飞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