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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缓声道:“师父这些徒弟里,你虽然年纪最轻,但却是师父最喜欢的,你行事一向稳重,处事不惊,办事干练,师父才将你派到桓王身边。师父实话跟你讲,桓王还不知陛下心思,正是大功未成,需要人的时候,你若好好协助陛下,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伥鬼要游说小伥鬼,他这辈子做的孽是数不清了。
算了算了,只要陛下高兴。
庆喜垂着头,老半天没说话。
“庆喜?”
“徒弟知道了。”庆喜说,“桓王的确……只是……”
秦内监叹了一口气,道:“师父知道,前头千难万难,但陛下情深,不可转圜了。”
庆喜默念:“不可转圜……”
高台之上,苻晔的身体在淡淡的微光里犹如白玉。
他其实也很瘦,天生的窄身,不盈一握。
很适合被他密不可分地抱在怀中。
苻煌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一种可怕的魔怔里,他此刻礼教全无,灵魂空虚如张开巨口的恶龙,要吞噬苻晔崩溃的尖叫,他会缠到他的骨肉都变形。
他就闭上了眼睛。
在身体似乎要崩裂的痛楚里,意识到他不止要苻晔的身心,还要他彻底的毫无保留的交付。
他像个恶魔一样,在黑夜里说:“你看,也不会怎么样,对不对。以后在我跟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遮掩,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面,我喜欢这样。”
苻晔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战栗,缩在水里,他想,苻煌想要的兄弟情,很可怕。他觉得他应该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