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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
去年年底ECH考试时,他还远远没有到这个状态!
蒋麓先把苏沉送回去,又折返回包厢,同严思郑重鞠躬。
“求求您帮帮他。”
严思从未面对过这样棘手的情况,神色也满是担心牵挂。
苏沉是他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天赋灵性勤奋全都惊人,现在现在分明是被困住了!
“蒋麓,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我帮过很多。”
“失恋的,不知道人生方向的,想演戏但又一直找不到感觉的,”老人忧心忡忡道:“可沉沉这样的情况,寻常经验根本帮不上忙。”
蒋麓把杯中残酒喝完,把杯子重重掼在桌子上。
“梁姨他们找过不同的心理师,都觉得可能是抑郁症。”
他看向老人,苦笑道:“抑郁症,您觉得像吗?”
严思先前还在踌躇犹豫,此刻却果决道:“绝不是。”
蒋麓愣了一下,怔在原地。
“小麓,抑郁症是个很广泛的概念,”老人严肃地看着他:“苏沉是被魇住了,显得整个人都空空荡荡,但凡亲近他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对劲。”
“所以,我该去找更好的大夫,找更合适他的治疗师?”
此刻如果有人说绕着时都裸奔三圈就能治好苏沉,蒋麓都会毫不犹豫地脱衣服。
他心下焦灼,全然不想再考虑旁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