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神族,利用你杀死了你的尊师,又控制你的身体二百年,才有了今天的黑神族复苏。”
“而你作为这一切的源头,就打算这样自爆,和一个垃圾同归于尽?”
远处,安辰龙听到,嘴角抽搐了两下,但却不敢立马有所动作。
刚刚在其他神族看起来,王徒仅仅是在安辰龙手肘的位置轻轻一拍,打散他手臂的力量,趁机将贺岩救出,但安辰龙 本人感受到的,却并非如此。
不只是手肘,他整根右臂竟然都在那个外族刚刚轻描淡写的一掌里给拍成了粉碎,若不是安辰龙有着仙魔神血,此时 手臂就已经彻底脱臼,吊在肩上!
他安辰龙是什么等级?渡劫期巅峰,武道极境大成,黑神族七星里面,武道力量最强的战将。
之前只是戏耍贺岩,才故意让自己的脖颈被刺中,到今天为止,除了地煌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神族能够真正伤到 他的肉身!
包括地煌在内,所有的黑神族里,此时此刻,只有安辰龙一个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外族修士,可能强到可怕!
但另一边,贺岩似乎还没明白到这件事情,而是摇
头向王徒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
“黑神族的实力远超一般神族,就算我拼尽全力,也连一个黑神族的七星战将都打不过。”
“你快带着贺雨师叔他们逃走,只要……”
“逃到哪里去?”王徒打断道,红晶长剑已经出现在手里。
“这神族大陆虽然广阔,但终究有极限,从这里逃走,以后就不会被追杀了?”
“你,你想怎么做?”贺岩脸上流下两道冷汗,愣道。
贺岩话音刚落,王徒就手腕一抖,手中红晶长剑剑身震颤,发出一声尖啸,一道圆形的赤红色的剑气,瞬间在王徒周 身爆开!
“轰!”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爆响,空中,那些由地煌使出的黑色帷幕形状法术禁制,竟然直接被王徒的剑气给震成了粉碎!
贺岩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下巴如同脱臼一般撑得老大,几乎可以塞的进去一个苹果。
剑气散去,王徒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怎么做?当然是灭了他们。”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他刚刚说完,空中的地煌已然勃然大怒,愤怒地开口道。
“狂妄!”
“区区一个不过打开
了极境的外族,也妄想支配我神族大陆?”
“辰龙,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安辰龙听到,眉头一紧,踏出两步,朝向王徒逼近。
“外族,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是这个大陆上的最强者。”王徒淡淡一笑,完全不将安辰龙释放出的威压放在眼中。
“呵,笑话。”安辰龙冷笑一声,将心中早就想好的台词一一念出。
“真要最强的话,与其说是你,倒不如说,你身后的那个贺家后代,更称得上这个名号。”
“这样么?”
王徒淡然回答,接着,就听到一个沉闷的声响。
“噗。”
在场所有神族都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看着眼前的景象。
安辰龙刚刚说完,王徒竟然用没有握剑的左手反手挥出一圈,深深地击打在贺岩的小腹……
“靠,你,你想干嘛……”被王徒一拳掏中心窝,贺岩两眼翻白,身子一颤便晕了过去,噗地一声,倒在王徒的手臂 上。
“喂!你想干什么啊你这个外族!”远一点的位置,贺天心也是同样一脸错愕,大声向王徒吼叫道。
“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还帮助黑神族来对付我们,
简直是……”
“接好了。”王徒头都懒得回,抱住贺岩身子的右手往身后一抛,直接将贺岩扔到了贺雨和贺天心的身边。
贺天心接住贺岩,经过安辰山的凶猛攻击,贺岩的身体早就支离破碎,立马运气一道道治疗灵气,盖在他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王徒那一拳打中贺岩的位置,一道治疗法术不断扩散开来,治疗着贺岩身体角角落落,被安辰龙打碎的 地方。
“这,这是……”
别说是贺雨贺天心,安辰龙更是一脸错愕,完全没想到王徒会这么做。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没什么。”王徒拍拍手,重新提起立在空中的红晶长剑。
“如你所见,你们觉得的那个,现在神族里面最强的贺岩,已经被我打倒了。”
“那么,击败他的我,现在就是这片神族大陆里最强的修士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这种荒唐的事情……”
安辰龙愣了半晌,刚说到一半,一道赤红色的剑气骤然爆开,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呆滞的同时,王徒的声音,也传入了安辰龙的耳中。
“别废话了,我赶时间。”
王徒手握红晶长剑,指向空中的数千黑神族,他抬头,看向坐在石椅上的地煌,自信笑道。
“你们,一起上吧。”
“一起来试着对付,我这个最强好了。”
寂静。
寂静。
还是寂静!
自王徒说完那话,足足二十秒过去到现在,整个葬神山的天空,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所有神族,黑神族,都将视野的焦点投射在独自一人站在空中的白衣青年身上。
他身后,是数百名脸色绝望的神族修士,头顶上方,是数以千计的强大远古黑神族。
而白衣青年独自站在空中,手里提着那把红晶长剑,他脸色淡然,白衣飘飘,一人面对着空中的黑神族先祖,地煌不 断散发出来的恐怖压力。
远处,以贺雨为首的几个神族们看到王徒独自一人面对着数千黑神族,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心中的绝望,便再次升起 。
“曾爷爷……”贺天心一边照顾着躺在旁边浮空法阵上的贺岩,边向贺雨小声问道。
“那个叫王徒的,真的能赢黑神族?”
“能赢个屁啊!”贺雨还没有说话,身后脾气暴躁的熊山河就已经脸色绝望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