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兽圣建立斗兽场的事情?”
“嗯……”林瀚点点头,脸色迟疑。
他在名为蓝水门,实际上则是供人娱乐的斗兽场里呆了三年之久,若是蓝水清和加文没有说谎的话,斗兽场这个惨无 人道的设施,正是名为克利缇欧的兽圣所建立的。
可按照反抗军成员们的说法,兽圣这将近三百年来,一直在为了人道,反对独裁,同神都军战斗着。
这样的兽圣,竟然会建立斗兽场,怎么看也十分矛盾。
“这里的人都将兽圣遵奉为神,你认为他们真的会相信你的话么?”
“可是……”林瀚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王徒却神色一动,已经从山巅上站起,抬眼,看向远处的云端位置。
在那里,沉闷的轰鸣声不断响起,越发沉重清晰。
“轰隆隆……”
轰鸣声之中,一个漆黑的巨大身影缓缓显露了出来。
“啊!”
看到那身影的清晰模样,林瀚脸色一白,口中,发出不明其意的惊慌语气。
而王徒碧瞳凝滞,微微颔首,道。
“动作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呢。”
“神都军。”
兽圣反抗军总部,小蓝慌张地推开大门,朝向坐在里面
的刘林等人惊慌地喊道。
“刘林先生,刘林先生!”
“怎么了,小蓝?”正在与同伴交流的刘林放下手中茶杯,转头问道。
“在灵兽峡谷上空,检测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根据我们的预估,应该是神都军的最强战舰,‘裁决’号!”
“你说什么!”
瞬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刘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喊道。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裁决号……”甲板上,一个留着火红色头发的男子站在那里,脸色疯狂地笑着。
“哈哈哈哈!”
“克利缇欧的走狗们,就在你们沾沾自喜的时候,本大爷已经带着军队,来收下你们这些杂种的脑袋了!”
“鬼圣……”伊拉站在那里,身后,一道道恶心的尸气不断散发出来,那尸气在空中不断汇拢成型,变成一具具长着 恶心腐烂翅膀的尸泥亡者,朝向灵兽峡谷飞去……
“以为自己占有着地利,就可以如此安逸下去了吗?”
“在你们还窝在灵兽峡谷里的时候,‘圣战’,就已经开始了啊!”
“啪嗒嗒……”
灵兽峡谷最高指挥室里,十几号号穿着青色长袍的男
子在一张圆桌上围成一圈,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为首的最显眼的中间,三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里,神色慌张。
反抗军一队长,江丰。
反抗军二队长,刘启。
以及,反抗军总指挥,莫云。
“刘林呢,还没到吗?”莫云两眼之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焦急地问道。
就在他刚刚说完的时候,指挥室的大门被推开,反抗军三队长,刘林从门的另一边焦急地走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刘林出现,莫云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严肃地问道。
“我们在灵兽峡谷之中隐藏了足足一百多年,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为什么神都军会找到我们?”
“这……”刘林心中苦涩,犹犹豫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说莫云,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神都军突然就找上门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淡然的声音,在指挥室里缓缓响起。
“是追迹符。”
听到那声音,众人都是微微一愣,随后转过脑袋,向那声音的来源,身着白衣的青年看去。
“什么人!”莫云立马露出戒备的神色,江丰和刘启也是同样抽出随身携带着的法
器。
但王徒却丝毫不以为意,而是右手指尖一点,刘林的身上,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透明符箓缓缓飞了出来。
看到那符箓,刘林和其它人都是脸色猛地一变,整个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恐怕是昨天,你带人去废土区域抓捕鬼圣的时候,被人得手了吧。”边将那枚追迹符烧成一道灰烬,王徒碧瞳微凝 道。
“怎么会……”刘林不断地摇头,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在身上布满了防御法术,神界的任何追踪法术,都会有所反应才对!”
“你当然不会发现。”王徒神色淡定,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因为这是龙族的法术,不是你们神界,而是仙界独有的技术。”
王徒的话传入耳中,在场所有人都直接呆滞原地,犹如泥塑。
“你是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林脸色惨白,怔怔地问道。
“不错,能够想到的话,只有那个男子吧。”
“欧阳柳!”
“兽圣呢?兽圣大人去哪里了!”一名反抗军的成员直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脸色惊慌地喊道,其它的反抗军成员也 同样,脸上又是
惊慌,又是期待。
在这种时候,众人自然是都将希望,放在了同样是十二圣,实力能够和军圣几乎平起平坐的兽圣,克利缇欧身上了。
“只要那个大人出手,我们一定能……”
可出乎意料的是,包括指挥官莫云在内,刘启,刘林,江丰几个兽人反抗军之中的最高领导都是脸色一沉,表情苦闷 。
这异常的寂静令其余的反抗军成员都是脸色直接呆滞,而王徒也是同样碧瞳微微一凝,皱起眉头,看向那几名队长和 指挥。
“王力,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冷静。”边念出那名反抗军成员的名字,总指挥莫云脸色沉重,缓缓说道。
“就在五天之前,兽圣大人,失踪了。”
裁决号最高指挥室室,一名体格高大的黑衣男子坐在那里,脸色肃穆。
正是神都领帅,军圣赛恩。
他的身侧,琳达军官站在边上,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早就察觉到了琳达的情况,军圣冷冷地道。
“是!军圣大人。”军圣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令琳达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调整了一下军姿,又敬了个军礼,随后才说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