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终点位置,站着两个穿着黑色正装,衣领上打着蝴蝶结,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在他们背后的是,一面镶嵌 着钻石的金色大门。
那是地下拍卖场的大门。
看到王徒身影的那一刻,两名男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请出示证件。”
王徒伸手进口袋,从口袋里两指夹出那块黑色的铁牌,递给两名男子。看到那铁牌的一瞬间,两名男子看着王徒的眼 神从一开始的好奇,直接就一落千丈。
在地下拍卖场里,入场牌分为三个等级。
金色的牌子代表最为尊贵的VIP客人,享受拥有提前知晓今晚所有拍卖物品的权力,位置也是最前面的。
银色的牌子代表比较尊贵的客人,可以知晓今晚拍卖物品前面一半的内容,位置相对靠后一些。
而最低级的,就是王徒手中,黑色的普通入场牌,拥有此牌子的客人,只能坐在拍卖场的角落位置,不能提前知晓有 关今晚拍卖物品的任何事宜,是身份最为低贱的客人。
‘原来不过是个穷鬼。’。
看着王徒的样子,两人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给王徒让开了道,连门都不帮忙开。
王徒倒也不在意,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破旧的大楼里,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大厅似乎原本是由电影院改造而成,十几排座位从低到高排列着,大约一百多个位置几乎全部坐满。人们手里拿着 钱币,入场牌,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疯狂地挥着双手,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叫骂声,欢呼声,以及含有下流含义的词汇从各个角落大声地传出,进入王徒的耳朵,就连王徒,也不由得微微 皱起眉头。
那些达官贵人,有的身边搂着一个穿着稀少的性感女子,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亲热着,有的直接站起来,指着拍卖场的 最中心大声喊叫着。女人,男人,年轻人,老人,在这里,所有的阴暗面都暴露了出来,这种丝毫不自制的场面令王 徒感到非常不悦。
相比安静的华国拍卖场,存在于这里的,只有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
王徒走到角落里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此时拍卖会已经快要结束,只见一名穿着粉色外套,留着夸张螺旋形状发型的 中年男子站在舞台上,一脸激动地用麦克风开口喊道。
“那
么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我想各位也已经等不及了吧!”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贪婪的表情,前面的都只是小菜,今天几乎所有人,都是冲着这个重头 戏来的。
接着,一个底部装有四个轮子,被黑色幕布盖着的方形铁笼被两个工作人员推了上来。主持人没有一丝迟疑,一把抓 住那黑色幕布,一边将它用力扯下,他大声开口喊道。
“这就是今天晚上最后一件拍卖品,也是最重要的拍卖品!”
“吸血鬼少女!”
幕布落下,看到那牢笼之中的景象,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隔着铁栏,他们看到,那笼子里躺着的,是一个长着精致脸蛋的小巧少女,她上半身穿着一件单薄破旧,薄纱一般的 半透明上衣,少女柔嫩的身姿若隐若现,下半身则仅仅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圆润的臀和细长的大腿直接暴露出来 ,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少女的腿上和胳膊上全是伤痕,似乎是为了让拍卖品更加值钱,脸蛋倒是被保护的非常好,一点损伤都没有,此时此 刻,她倒在笼子里,眼睛微眯,眼看着就
要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主持人无视着血族少女痛苦的样子,走到笼子旁,伸出手,粗暴地打开她的嘴巴,将她两颗还没有发育完成的尖牙暴 露在众人的面前。
“请看,和市面上那些戴了假牙滥竽充数的伪造品不同,这可是几乎已经绝种了的,真正的血族少女!而她的年龄, 按照人类的规矩来算,仅仅只有十六岁!”
“试想,如果把这样一个血族少女带回家,供自己调戏,玩耍,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快感!”
说完,主持人手往下伸,将那少女单薄的上衣猛地撕开,看到这场景,在场的所有男性直咽口水,一股强烈的荷尔蒙作用在他们的身上。
似乎是觉得自己达到了目的,主持人露出一个阴笑,随后摊开手,一锤敲在台子上,大声宣布。
“起拍价,一千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万,现在开始拍卖!”
立马就有无数双手同时高高举起。
“一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两百万!”
“四千万!”
“六千万!”
“六千五百万!”
存在于他们脸上的,只剩下贪婪的神色。
叫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直到五分钟后,价格停留在九千五百万的时候,争夺的声音才缓缓停了下来。
九千五百万,几乎已经是一个亿了,对于他们来说,虽然这血族女子很稀少,但说到底也就是玩具,在玩具上花一亿 ,即便他们再有钱,这也是非常奢侈的行为。
再说这个拍卖场本来就不上正流,能来这里的顶多也就是一些小有名气的商人,以他们的流动资金,一个亿已经是极 限。
给出九千五百万价格的那名男子两眼充血,迫不及待地从最前面的位置站了起来,挺着他那肥硕的肚子,正当他准备 爬上台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突兀地响起,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十亿。”
此言一出,全场惊惧。
有那么一瞬间,主持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痴痴地张着嘴,朝那个声音的来源,开口问道。
“什,什么?”
“十亿。”
那个穿着白衣的华国青年神色坦然,毫不介意全场投射来的目光,将自己的报价重复了一遍。
这下,人们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和座位旁的人小声议论着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