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器被打磨成了手镯样,那些绿芒冲入后顿然发出阵阵的绿光,那些原本丑陋无比的裂纹此刻都散发着怡人温暖的 气息,吸入的人都感觉身体舒适了不少,好像吃了一记强补药一般。
“来,再吐点。”
对于王徒来说,那些能置人于死地,将人冻成玉雕的绿芒完全是天赐宝物,刚好能够填缺之前那些玉器的不足,还剩 下了他不少的灵力。
窃玉虫仿佛不信邪一样,身体盘曲着酝酿,随后一脸吐出数十口碧绿色光芒,杀气更甚,还没到就已经将周围的桌椅 地板全都铺上了玉帛,何其恐怖。
这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恐怕已经成为了一具里里外外的玉雕,再无挽救的可能。
“来的好!”王徒一脸的兴奋,张手一转,那些庞大的绿芒通通如云被揽,卷入了王徒的那些玉器之中。
窃玉虫发出一声惊叫,仿佛看到了世间大敌,决定放弃用绿芒攻击,旋转着身体就向王徒甩杀而去。
这股力道比之前杀内劲保镖更强,就是黑袍男人在这,也难挡一击。
“找死!”王徒双眼一厉,右手一道火焰便贯杀而去,与那水桶跟大小的鞭尾冲
撞。
两者一击,轰杀千里,就是那些老板捂住了耳朵,都能感受到这恐怖的轰鸣几欲要震碎耳膜。
等众人回过神,眼前却纵然是一道火焰如烧纸一般攀上了窃玉虫,本来披着白色鳞片,何等威风的窃玉虫,现在却被 这道无名火烧得遍体通红,那些坚不可摧的鳞片更是成群地掉落,烧得发黑。
王徒踏在窃玉虫的尾巴上,哼笑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长期生活在火山之下,非常耐高温,所以被火烧都无所谓。”
“只可惜你最高也只能容纳火山的温度。”
王徒随手一挥,万般异火火焰便通天而上,烧穿了天花板,旺盛至极,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却不敢靠近半步。
周围原本被玉帛凝住的地板全都烧成了灰烬,半分没有留下。
至于雷爷和黑袍男人的右手,也在这场火焰的余温之下奇异地恢复了,那些玉帛在这高温之下不堪一击。
窃玉虫承受不住这恐怖的温度,回神一转,就将踩在自己尾巴上的王徒如蟒蛇绞杀猎物一般绞住。
以窃玉虫现在这个提醒和力量,就算是一只美洲大象在这里,都要直接被绞杀,连半点反抗都难做
出。
王徒只然淡笑,被卷住的右手轰然凝聚出道道内劲,如果说黑袍男人的一拳就是小刀刺杀,那王徒这一拳就是大炮轰 鸣!
一拳轰杀而出,令人诧异的内劲好像波澜一般晕开,随即听到的就是窃玉虫浑身骨肉的爆裂声,像是爆米花炸开一样 。
而周围的玉石老板们都看得眼睛直爆,玉石轩老板在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玉老更是暗暗悔恨,自己竟然惹了这么 一位仙人!
先前居然还在嘲笑他不懂行,现在看来,自己简直是可笑至极!
众老板也是明白,早就传闻汤总原本只是个江东地下市场的小人物,是在一位传奇人物的帮助下,才越做越大,直到 今天的中海龙头。
怪不得汤总说自己是小弟,对方才是大佬。
恐怕那位传奇人物,就是眼前这位能自如控制火焰的白衣少年吧!
等到王徒落地,应声而下的便是那被轰碎了浑身脊骨的窃玉虫,浑身被烧焦,骨肉尽碎,千年积累的灵气又被那鬼影 无形之中吸走,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祸害千年,蚕食无数玉石的窃玉虫,死!
王徒负手而立,注视这窃玉虫的尸体,
刚想要动手让那鬼影完全将它吞噬,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手拿菩提须的道袍男子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好像是学徒一样的青年。
道袍男子左顾右盼,第一眼就看中了那躺在地上的窃玉虫,心花怒放一般,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直到确认是窃玉虫 ,脸上便浮现出阵阵笑意。
“窃玉虫啊!我找了好久的绝佳药引子。”
随后,那道袍男人菩提须一挥,双眼凌厉地看着众人。
“这窃玉虫我们丹药协会要下来,谁胆敢有异议!”台下一片寂静,仿佛都知道这丹药协会的来头有多么巨大。
看见没人反对,道袍男人才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暗暗嘲笑道:“一群怂货,听到我丹药协会的名声就连半句话都不 敢吭。”
他正要招呼弟子过来搬走,就听见身旁一个少年悠悠然地道。
“你们拿东西,问过我了吗?”
“你是哪位?”道袍男人拂袖,进来到现在倒是第一次注意到王徒。
“我要丹药协会取东西,还需要问你不成?”
道袍男人说话极其霸道,完全是目中无人的姿态,就是在场诸多老板,他也无所畏
惧。
要说尊敬,他也最多尊敬一旁这位纵横玉石界多年,与他丹药协会有几分交集的玉老,哪里会管你一个十几来岁的小 孩。
这个年纪,在他们丹药协会,估计还在拿着一卷卷的药书苦头背着呢。
“丹药协会?”王徒惊疑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
一旁的玉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道袍男人拱手恭敬了一下,随后向王徒道:“小友,你没听说过丹药协会吗?”
“那是整个华国东南众多药师丹师联合组成的协会,建立在华南丹霞山的一个古老组织,拥有难以想象的底蕴。”
“这丹霞山的协会里面拥有了华国绝大多数的药材,就是军方急需一些药材,也得是将军级别的人物亲自前往,诚心 求之。”
“传闻一些在民间绝迹已久的药材和丹药,在丹药协会中也不过是凡物尔尔。”
玉老说着,眼中便是一片敬仰。
就是华夏将军都得诚心求之,才能从丹药协会取得一分药材,更别说是他们这些玩玉石的小人物了。
“听明白了吗?我丹药协会拿东西,从未需要征得任何人同意,更何况是你这个小孩。”道袍男人嚣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