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想让你身败名裂,你能让我身败名裂吗?”
方子明如歇斯底里般吼叫,使得全场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那些还爱敬酒的老板都为之一静。
直到寂静了半分钟后,王徒才开口打破这个氛围,淡淡道。
“好啊。”
忽然间,一朵小火莲凭空出现在方子明的膝盖上。
“子明,你的腿!”方家家主大惊失色的叫道。
众人也随之看去,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小姐少女顿时失声尖叫起来。
“什么鬼把戏,就这么一点小火苗,也想吓到我方子明?”
方子明冷笑着拿起桌面上的水壶,往腿上一泼。
但让他惊骇的是,他泼下去的茶水不但没有将火灭掉,反而是像泼了油一样,增大了那火苗的火势。
“草!”方子明脱下西装,往腿上拍打,结果那火势根本抑制不住,越来越大,逐渐烧上了方子明的腰间。
“爸!救我!”方子明回头绝望般地求助。
而方家家主根本束手无策,他经商一辈子,哪见过这种诡异的法术?
“凭空生火,驱鬼大师的法门已经远超我们了。”一些被方家邀请而来的法术界人士惊叹
道。
他们可以控火,但无一例外都需要黄纸符箓,而王徒的这一手已经比他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驱鬼大师,算是我给你跪下了,求您饶了我儿子吧!”方家家主眼见那火越烧越大,就要将方子明焚烧殆尽,双 腿一软,当即跪在王徒面前。
“是啊,做人不必要做的太绝,驱鬼大师还是饶了方子明一命吧。”李钟海也出声劝道。
王徒摇了摇头,看向李钟海,又抛出一句让众人震惊的话。
“李钟海,你以为你李家就没有负我吗?”
此话一出,台下的李家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向王徒。
“驱鬼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位李家长辈急道。
王徒悠悠然地往他一看,那冰似极寒的眼神瞬间扼杀了他,一屁股倒在椅子上,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这一眼,是何等的熟悉!
就像是半年前某人回眸一瞪,简直是一模一样!
“难道你是……“李钟海也是大惊地站起来,发指道。
“我不是,但你李家辱了王徒这名,便是辱了我!”话还未完,王徒右手轻微曲起,弹指一动。
就见李钟海
的双腿蓦然扭曲,整个人都无力地跪了下来。
“李家主!”
李家众人正想一跃而上,就被李钟海一手遏止。
他口吐鲜血,纵是有万千的愤怒苦恨,也打碎了牙吞进肚子里。
“当初,你李家辱我欺我笑我骂我,今日我兑现承诺,百倍屈辱还给你李家,你服否?”
李钟海咽着那口苦血,猛地一头磕在地上。
“我服!”
王徒一转身,双指有摒如刀,打在李家众人面前,几乎划开一道几米长的鸿沟,深不见底。
“你李家众人,服否?”
在沉默的李家众人中,一个年轻的小辈一步踏出,昂首挺胸,声声喝道:“我不服!”
还没等后面的长辈拉住他,他的双腿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两边曲折,跪倒在地。
“我们服了!我们李家服了!”李家的长辈带头跪下,生怕王徒继续伤害他李家人。
李明云端坐在一旁,丝毫未动,当日王徒退婚,她根本不在场,一切都是李钟海在操纵,所以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有。
就眼下看来,假如李家当初没有势利地辱骂那王徒,如今就已经稳坐中海霸主,而不是屈居在
这远江小小的地界之 中。
全场之中,王徒负手而立,在聚光灯下,何等的辉耀。
今日之后,中海再无一人不认识王徒。
忽然间,一个身影窜出,冲向王徒,他双眼发红,好似恶鬼上身,连那火莲都焚不进半分。
“王徒,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方子明,你怎么了?”方家家主一瞬间就惊叫了出来。
眼前的方子明,已经是黑气缠身,双眼发红,如月夜中的饿狼,每扫过一人,就让人心里发怵,瘆得慌。
而那火莲,就在他身上越来越小,好像被那黑气当作养料蚕食。
“是阴鬼上身!”
“似乎是一只不低于五十年的恶鬼!”
“方子明居然懂这等邪术!”
坐在后面法术界人士纷纷站了起来,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方子明冷冷地俯笑众人。
“王徒,你非要取我性命,我也只好拿出我这最后的底牌!”
他到处谈生意,不经意间就接触到了这些邪门歪道,还被这恶鬼缠身,每日夜里都要去坟地里供养它。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沾染这种让人唾弃的东西!”方家家主
看不下了,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是被鬼上身,已 然是不人不鬼。
还没等方家家主大骂,台下的法术高人们各自捏动符箓,电闪雷鸣,烈火焚烧,一时间雷火交加,各个门派的法术 都轰击向方子明。
周围的大佬们如潮水般退散,连那下跪的李家人都连滚带爬地抛开。
“哼哼,雕虫小技!”
方子明满脸冷笑,张手一招,一道浑浊的黑气爆发而至,将那火与雷完全吞没,就像鲨鱼吃小虾一般,毫不费吹灰 之力。
“孽畜!还不快收手!”方家家主愤怒地呵斥道。
方子明回过头,那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瞪着方家家主。
“家主,快退啊!他已经不是少爷了!”一个方家的丫鬟喊叫道。
果然,方子明如狼嚎般撕叫。
“我有这力量,还惧谁?”
“整个中海,谁不怕我!”
忽然,旁边悠悠地传来了一声。
“我啊。”
方子明猛地侧目,王徒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尝美酒,还像之前一样云淡风轻。
每每看到王徒这副天塌下来都不在乎的脸,方子明就怒气大涨,连同那黑气都如滔天巨浪般澎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