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内劲入门的武者,在精英部队里已经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居然被人一巴掌扇飞,这怎么可能。
他那点傲气,在瞬间便被扑灭。
“苏兄,你没事吧?”
楚升也没看懂刚才发生了什么,王徒明明坐在原位,除了动了一下手,连位置都没走出过,怎么苏毅就被打飞了?
“现在轮到你了,畜生。”王徒变了变声调,硬是把楚升念错畜生。
“你不是说我没资格照顾嫣然么?”
王徒冷如冰窟的声音还未落,整张桌子轰然破碎,在地上裂开一条泛着金光的鸿沟,一路裂到楚升的凳子下。
“任何人想要欺负她,我都可一击斩之,这样有资格照顾她么?”
“不够!”楚升也不惧怕,站了起来,吼道。
“我能给她荣华富贵,给她优越的身份,给她将来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你能吗?”
“你看看你,穿的一身破烂,今晚还在让她在夜总会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上班,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么?”
“就算你再会打架,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打架就能解决,而是权与钱!”
“今日你可以潇洒地打伤
苏兄,明天我就能让人把你关进监狱!”
楚升脸色涨红,无比激动。
王徒摇摇头,将伏在自己腿上被自己用灵力催眠睡着的王嫣然安置在沙发上。
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向楚升,每走一步,都能看见他脚边的碎石在抖动。
所有人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弹,好像有一头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魔在靠近一般。
只见王徒伸手一捏,仿佛捏住了光,化作一柄长剑,在身前轻轻一划,好像招手一般毫无威胁。
“任你滔天权势,我自一剑斩之!”
刹那间,整栋夜总会从地面连接墙壁,横贯到天花板。
完全裂开了一半。
从地面连接墙壁,横贯到天花板,都被那光剑一切而过,完全裂开了一半。
那道如鸿沟般的剑痕就裂在楚升脚边,只差一点点,就会将他的腿连同大半个身体切开。
这一刻,整个豪情夜总会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那道还泛着金光的鸿沟剑痕,只觉得大半辈子都白活了。
苏毅躺在地上,双眼痴迷,好一会,才呐呐道。
“内劲外放,虚空凝物,凌空杀人。”
“你居然是,化境宗师!”
怪
不得他能瞬间打趴他的战友,甚至是手接子弹。
苏毅举起颤抖的手,指着王徒,眼中再无仇恨,而是嫉妒。
他的父亲苏保宗四十多岁,征战沙场,守护边疆数十载,是精英部队的龙头,现如今也只是堪堪成就内劲巅峰,距 离化境还有一大段距离。
而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家伙,居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化境宗师!
宗师如龙,可敬不可辱!
他苏毅一生的目标,就是跨越内劲,成为化境宗师。
如今仇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追逐目标。
苏毅只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楚升站在原地,半分不敢动弹,过了近五分钟,才回过神来。
“你,你想杀了我?”楚升用尽浑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在刚才那一刻,他真的感觉王徒想要杀了他。
“我若是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么?”王徒背过身去,负起双手,已然是凌越在这些人之上。
王徒能看得出来,楚升对王嫣然是真心喜欢,只凭这份真心,王徒才没有直接将剑光斩在楚升身上。
但王嫣然不喜欢楚升,王徒就不能让楚升把王嫣然带
走。
你来一人,我便斩一人。
你来一世家,我便斩一世家!
王徒上一世为万族之王,为了守护一人,屠杀的敌人可止千万。
楚升暗暗地苦笑。
‘好霸道的力量!’。
‘若是这般力量,确实可以斩破权势。’。
‘但我对嫣然的爱,岂是你这一剑可以斩断的?’。
楚升默默握起拳头,他惧怕王徒的这股力量,但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明天的校际交流,我一定会当着嫣然的面将你击败!’。
就在这时,两辆汽车停在豪情夜总会外,庞大的引擎声便可察觉,那不是寻常的豪车。
很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生步入夜总会内。
“这是,刚刚拆迁么?”其中一位已近老年的男人道。
“恐怕不是拆迁,而是宗师之威啊!”壮年男子蹲下仔细观察后,语重心长地道。
吴挺和一群小弟躲在楼梯,都快吓傻了。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大人物一个接一个地来他的夜总会,而且都不是来光顾,而是来搞事啊!
王徒刚才那一剑,真是让他拜服,相比于踢黑袍男人的那一脚,果然已经留情很多了!
壮年男人给了
吴挺一个眼色,吴挺立刻了然,吩咐众多兄弟把无关人士赶出去。
女生往前踏了一步,正好看见躺在角落一蹶不振的苏毅,女生也不管他,直接冲过去抱住王徒的手臂,撒娇道。
“这么久没见我,是不是很想我啊?”
王徒微笑地摸了摸林潇潇的头,这个小公主一段时间不见,长得是更祸水了。
林潇潇悄悄地看向苏毅,只见苏毅已经没有之前的暴戾,像是在反省一样。
原本以为王徒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苏毅凭借着自己是军中恶霸,又是外劲武者,才会三番五次地向王徒宣战 ,试图将他从林潇潇身旁赶出去。
可现在王徒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化境宗师,就再不是他这点本事可以攀望的存在。
现在他对林潇潇的行为没有反应,自然是因为去泡化境宗师的妞,那不是自己找坟埋么?
“苏毅,你在这干什么?”壮年男人惊疑道。
苏毅一听,顿时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本能驱使他敬礼道:“长官。”
壮年男人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苏毅咽了咽口水,坦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