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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礼瞪目失声,含怨气地目送金鼠姑出门寻郎君。
金鼠姑十分贴心,离开的时候就手把门关,害得安时礼独自在室内局促不安:“这是色路里来的田螺精……不要也罢。”
当然说的是气话,打金鼠姑出去后他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几次出门去找人,在船上寻了一圈没见到个身影,厚着脸皮一间一间屋子去敲门扰人清静也没见到,直急得他抓耳挠腮,足底踩得甲板砰砰响:“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说完回到自己的室内洗身洗面,这些做完,金鼠姑还未归,他一个不争气啼哭起来。
哭了有一阵子,擦干眼角的眼泪后金鼠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伏在地上休息半刻,再有气无力地爬到安时礼的身边先抱怨,后索要食物:“啊……根本不能饱腹,大人,我好饿,想吃蒸饼了。”
安时礼肚皮中还有气,也才刚止泣,那声音里夹着一丝微弱的哭腔:“你一整日都去哪儿了?”
金鼠姑过了好一阵才回话,仍旧有气无力的:“变成田螺去那郎君的房中了,看了一日的美貌,不解渴,不饱腹,原来秀色并不可餐,还是大人好,大人才能秀色可餐。”
“你现在才知道!我辛辛苦苦与你编竹篓,你却撇了我去找其它郎君,真是教人伤心得心头要碎成那案板上的肉瓜子。”等不到明日清省白醒,安时礼现在就开始到反帐,尽力数落金鼠姑一顿,那扯开的喉头哽哽咽咽,眼眶一热泪水又要流下,他咬紧了牙关才忍住。
遇见金鼠姑后安时礼都算不清自己吃了多少醋了,每一回吃醋,那醋气都没有消干净,一点点的累积至今日,可真是屈了自己。
“呜呜呜,大人,孽螺知错了。”金鼠姑也哽咽,劈腰抱住安时礼认错,“是孽螺色心重,不知天高地厚害大人难过,孽螺命儿薄薄,粉身碎骨也不足惜了。”
“你就是个嘴里涂满蜂蜜的田螺精。”安时礼嫌金鼠姑口甜,在她的拥抱下还挣了一下四肢,一挣,皮肉隔衣服一蹭,蹭出花香阵阵,尘柄闻香弹跳。
闹性子之际情动,这忒伤脸面了,安时礼的脸颊羞出十分春色,金鼠姑知他情动,粲然一笑:“大人,你现在自不自在?”
“当是不自在罢。”安时礼不自在地转过脸。
“那就捅一捅孽螺吧。”金鼠姑眨眼笑道。
这一夜,二人又贴了六次的身儿。
六次过后的金鼠姑一身清爽醒来,而安时礼腰酸背痛好似在战场上打熬了身子,腿打着晃儿下船去寻补汤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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