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晗没有购买时间阵法,对修士来说,三个月和一年的时间都是一眨眼,对诸葛明三人来说,三个月和一年也没有区别。
这一年的时间里,张潇晗几乎还是在田埂之旁度过,药田的小修士们渐渐也习惯了张潇晗这位年轻貌美的大修士存在,也有些胆大的修士试图和张潇晗请教些修炼的问题,或者是种植灵田的经验。
虽然张潇晗修炼的道路和他们不一样,但是修为提升了,眼界自然随之就宽阔起来,很多东西反过来再想,就简单多了,对这些九域的小仙士,张潇晗也没有地域的偏见,几句点播他们就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很快,田埂上和张潇晗一同盘坐的修士就多起来。
沐随风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寥寥的几句,他很想指点张潇晗几句关于灵药种植方面的事情,可是每一次看到灵田内郁郁葱葱的灵药,都只能点头。
他也是从种植灵药的过程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也曾经在灵田旁守着灵药几年,那个时候他才结丹期的修为,种植灵药的过程中走了很多弯路,至少那个时候他只想到了将五行不同的所有灵药都种植了,却是在种植四阶之上灵药的时候才考虑到与炼制灵丹的配合。
当然那个时候他才结丹期,眼界不高,还有就是家族; 并不用他考虑那么远。
但是眼前这位修神期的女修年龄还不到二百岁,一位不到二百岁的修神期修士是足以让人仰慕的。
张潇晗本来还要继续种植五阶、六阶灵药。却被告知,她可以进入到下一关了,关于五阶六阶灵药丹方的购买,在她可以炼制到那个阶段的灵丹之后自然就可以得到了。
在下界,采摘下来的灵药马上就可以炼制灵丹,但是在这里,张潇晗接触了全然不同的概念,每一株灵药在采摘下来之后,都要进行炮制——有简单的晾晒,还有与其它灵药混合。或者提取其中药效最足的部分的过程。
这让张潇晗想到了前世中药的炮制。
前世的记忆已经遥远的很少被回忆了。回忆起来也极为陌生了,关于中药的炮制,她能记起的就是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还是缅怀中医沦落的文章。其中提到的就有中药的炮制。
可惜那个时候就是一带而过。记住的不过也就是几个名词还有大概的意思。但是在这一界又接触了同样的名词和内容,不由就勾起了张潇晗早就忘记的想法,前世和这个修仙世界究竟有什么联系。
以张潇晗的修为和神识强度。学习分辨灵药,炮制灵药太容易不过了,对一些修士来说繁杂的过程,在张潇晗来说太轻松不过了,但她的仙石也终于不够了。
还没有开始炼制灵丹,就花掉了一百万下品仙石,这样的学费一般人真是花不起,难怪飞升修士们要么选择在荒域猎杀妖兽,要么在灵石矿开采。
在药堂一年多来张潇晗也明白了,这般昂贵的学费只针对飞升修士,人家九域对炼制灵丹的手法没有敝帚自珍,条件是你付得起学费。
沐家自家的修士,或者水域本土修士想要学习炼丹,沐家是全力支持的,不但学费只有飞升修士的一成,各种阵法、丹方之类的全不收费。
沐家也是在从前来学习炼丹的修士中找寻适合得到炼丹传承的人。
张潇晗明白这一点,心中没有半分不满,任何一个世界都会有特权的,地域同样是特权的一部分,在前世她就领教过这一点,出生在不同省份、城市,起点都是不同的。
九域凭什么不把资源留给本土修士,而要拱手让给飞升修士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站在九域本土修士这边看待飞升修士,同样适用。
下一期炼制灵丹,实际上需要的仙石就不是那么多了,因为炼制出来的成品灵丹,药堂同样是以市价回收的。
张潇晗出了药堂,就直奔坊市而去,才一到坊市入口,就现这一日的坊市与以往不同,一眼望去,街面上至少有二三百的修士,在两侧的店铺中进进出出。
平日的坊市是相对冷清所在,虽说生活在沐家内城几乎全是修士,但是张潇晗在这条街上也出入过三两次了,哪一次都是寥寥几个人影。
头一次,街面两侧高大楼阁显示出财力雄厚,生机勃勃的样子。
再一看,张潇晗心里就更诧异了,在两旁店铺进进出出的修士几乎都在化神期之上,甚至还有些人的修为张潇晗根本就看不透。
街面上女修也不少,但张潇晗还是吸引了若干视线,尤其是看到张潇晗径直走向沐家最大的店铺的时候,很多眼神都耐人寻味了。
沐家商铺进出的修士也不少,一层四周增添了货架,张潇晗一进去,就有伙计含笑走过来,这些临时充作伙计的修士修为都不低,全都是元婴期修士。
“前辈需要购买什么,可有清单?”那元婴修士满面含笑,先躬身施礼后才道。
张潇晗神识向货架扫了一眼,货架上的品种明显丰富了,不过她没有什么可购买的。
“我要找你们这里能做主的人。”张潇晗收回视线淡淡说道。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七八位正在买东西的修士视线全都落在张潇晗身上,他们的修为都不低,可也没有人进来就要找能做主的人,这里是沐家商铺,是沐家内城最大的商铺,这个漂亮的女修是要买什么,或者是卖什么,要惊动商铺内能做主的修士?
视线追随着张潇晗的背影步入楼梯,有惊诧,也有怀疑。
张潇晗直接被引到三楼,三楼看起来不大,布置的典雅别致,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女修,一见有客人上来,立刻就引到其中的一间隔间来,沏上一壶灵茶。
“这是我们沐家店铺重金收购的晨露灵茶,前辈请先品尝一下。”元婴修士微笑着请张潇晗落座,笑着介绍道。
张潇晗点点头,没有端起灵茶,手一拂,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在桌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