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皱起眉头:“喻可沁?”
季喻初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喻可沁竟然会出现在这。他看了一眼玉依,眉头轻轻皱起。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喻可沁走到她面前,认真的问道。
“什么?”
“那天生的事情,是他喝醉酒误以为把你当成我了?”她想确定这件事情,确定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凌朔。
玉依捏紧拳头,原本梨花带雨的面容此刻变得愠怒起来:“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有优越感?”
“不是这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凌哥哥公司现在陷入危机,你倒好,自己过的逍遥自在,跑到酒吧来玩。喻可沁,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可现在呢?你在干嘛?你知道凌哥哥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
“玉依,你不要激动。”季喻初抓住她的肩膀,眉头紧锁的看着喻可沁:“我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请你别伤害凌朔。”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她误会了,是她误会凌朔了。为什么,喻可沁恨死自己了,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凌朔,明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为什么不相信他?
想起那天在医院见他消瘦的脸颊,喻可沁心里难受极了。她在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凌氏集团,谢谢。”
“诶,你不是上次那个喝醉的女人吗?”司机突然认出了喻可沁,回头又看了一眼确认。
喻可沁看了司机一眼,不解的问道:“你是?”
“我是前几个月送你回家的那个司机啊,你那天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的。”
她愣了愣,仔细回想着几个月前的事情。她喝醉的次数不多,司机说的是哪次?
见她满脸疑惑,司机提醒道:“就那次在大排档门口,你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的那次。”
“大排档……”她喃喃道,忽然想到了那次,她是和林晴在大排档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她送走了林晴后自己拦的出租车回去。
“原来是你啊,好巧。”她淡淡的笑了笑,思绪却一点点的游走。
司机在红灯面前停了下来,感慨道:“小姐你真是有一个好老公啊。”
“什么意思?”她回过头,不解的皱起眉头。
“那晚你喝多了,我开车到你的地址时还被门卫拦下来了。我说送喝醉的客人,说了单元号门卫放我进去。到了你家门口你不省人事,就敲了你家的门。可别说,你们住的别墅可真大。我按了半天的门铃啊,都没人开门。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个先生开了门。我问他认不认识你,他看到你躺在车上已经不省人事。立刻把你抱起来,还问我有没有碰过你。瞧那紧张的模样,一定是害怕你被人占了便宜。最后给了我小费,抱着你进了门。”
“那晚,是他抱我进去的?”喻可沁怔怔的问道,猛然想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床上。
“对啊,你看你先生多爱你。”
喻可沁的手从滑落了下去,眼眶渐渐模糊了窗外一切的视线。原来那天是他抱自己进去的,第二天他没有责怪自己。
她以为是自己瞒天过海没让他知道,以为是自己回的房间。怪不得那段记忆想不起来,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望着车窗外的一片白雪,忽然,遗忘的记忆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那晚的记忆,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像放映电影般的一点点浮现,他照顾了她一夜,温柔至极。可她,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眼泪滴答滴答掉在手背上,她握紧手,望了一眼前方,问道:“还有多久到。”
“大概五分钟。”
到了凌氏集团她直接给了一百元大钞着急忙慌的走了,司机喊了她一句,见她已跑了很远,看着手里的红票票,喃喃笑道:“这对夫妻还真是贵人,每次都这么大方。”
她抹了抹眼角残留的眼泪,给凌朔打了电话,关机!
来到他所在的办公室,里面的灯是熄的,没人?
她推了推门,锁住了!
凌朔不在公司?喻可沁看了眼手表,难不成在家?她转身就要下楼,突然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痛的大叫一声。
抬起头,现是凌朔,大喜过望。
她紧紧地抱住他,贴近他的怀里,摇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不相信你。”
重新又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她真的很开心。这么多天的想念,这么多天的纠结,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
只是……
他本应该很开心,开心他们的误会解除。可是,此刻,见到她,心里却是一阵厌恶。
凌朔冷漠地掰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尽是冰冷。
“你生气了?”
他淡淡瞟了喻可沁一眼,没有理会。开了办公室的门,径直地走了进去。
喻可沁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明白凌朔的意思。难不成,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我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走进去,一脸难过的望着他。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西装,沉着双眸,将手中的信封和一个精致的笔盒放在桌上。
喻可沁看了一眼笔盒,皱起眉头。这个笔盒,不是……
“不重要了。”他歪着脑袋解开手腕上的纽扣,冷笑道:“喻可沁,你和我预想的一样。”
“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指了指桌上刚扔的信封,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这种陌生的眼神……如此熟悉。就像当初,他以为她嫁进凌家是别有目的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隐隐地,她感到很不安。
走过去拿起那封信封,轻轻地打开。信封里,是一沓照片。而照片里面的人,却是让她愣在那半天说不出话。
再看一眼笔盒,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朝他摇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