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看着宋励飞面前好几瓶的红酒,恐怕人是喝了不少酒,看起来也不怎么清醒。
她呼出一口气,人没事就行!
她走过去打算把人摇醒,却在碰到他手的一瞬间被大力的甩开。
“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女人!”宋励飞神志不清的嘴里嘟囔着。
她捏着眉心,有些头疼,这种情况怎么把人带回去?难道要让她一个人把他拖回去吗?
喻可沁的头特意的卷了,也化了妆,戴着一副眼镜,就是怕有人认出她。
酒吧的角落里,被水晶珠帘隔开的沙区内,一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一幕。
“看到那儿没?多俊俏的美人儿啊!”季喻初舔了舔洁白的牙齿,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来。
旁边的女人贴了过来,“讨厌啦,季少,难道人家还不如那个女人漂亮吗?”她的上半身紧紧的靠在男人的怀里,有意无意的蹭在他的胸前。
季喻初顺手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对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道:“凌大少,你找我出来又不说话,这是要闹哪样啊?”
男人长的极好看,刀削斧般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光滑的肌-肤在迷离暧昧的灯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古铜色。
凌朔颀长的身体坚挺而硬朗,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像是蕴含着无尽神秘力量的黑洞,仿佛瞬间就可以将人的灵魂整个吸食。
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女人,虽然乔装打扮了,但她的背影却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喻初,你说那个女人俊俏?”他嗤笑了一声,随即问好友。
凌朔高挺的鼻梁自负骄傲,活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惧,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
“学长,你醒醒……”喻可沁走近了一步,拍了拍醉倒在吧台上男人的脸。
宋励飞的脸被拍得红了一大片,最后缓慢转醒,揉着涨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
“可沁,你怎么来了?”他记得他醉倒之前不知道摁了谁的号码,没想到是喻可沁的,这可是上天送给自己的一个宝贵机会!
宋励飞趁着醉意,身子倾倒在女人的怀里,大手开始随处乱摸。
喻可沁虽然吃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必学长是把她当成了程娇娇了!
这一幕落在远处男人的眼里,黑眸骤冷,他眸光凛冽的射向不远处那对紧密贴合在一起的男女,完美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慢条丝理的为自己倒一杯红酒,精致的酒杯盛着那腥红的液体看上去格外的好看。
手臂慢慢的晃动着,慵懒的模样犹一头高贵的猎豹,黑眸却是更冷,如同三九寒天飘落的雪花,凌朔趁着那个男人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从真皮座椅上起身。
季喻可看着他的动作感到了一丝疑惑。
凌朔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的放到玻璃桌面上,这才起身女人的方向走去。
“学长,你醒醒,我不是程娇娇,我是喻可沁啊!”她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躲开宋励飞的手,然而他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男人缓缓眯起那双危险又冷冽的漆黑深眸,隐匿在幽暗灯光里的俊美脸庞淡漠无温,“喻可沁,你还真是受不了一点寂寞啊,不过是一天没回家,你就出来勾搭男人了?”
凌朔一身阿玛尼的西装笔挺的贴在他的身上,精致的剪裁与他相衬,脸上冷酷的俊容让人挪不开视线。
喻可沁的身子僵了一下,熟悉的声音透过层层的重金属声音穿过她的耳膜,是凌朔?
她不敢回头,生怕真的就是那个男人!
随即又一想,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凭什么要害怕他?旋即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从舞台上散出来的光让喻可沁能够看清他的模样,他是如此耀眼的存在,让她有一丝的怔忡。
“凌先生,不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来勾搭男人了?”她目光森冷,反唇相讥的回应,波浪卷的头在她的小脸上更加把她的脸衬得素白无暇。
“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只高脚杯,是刚才走过来的时候顺手拿的,凌朔的凤眸不动声色的幽深了些,不经意的瞥向女人。
凌朔走到吧台上装睡的男人面前,摇了摇高脚杯,装作不小心的把红酒洒在了男人了头上。
宋励飞一下子就惊醒了,猛的从吧台上把脑袋抬起。
“怎么样,宋先生,不知这碗醒酒汤味道如何?”他笑了笑,一贯冷冽的面孔此时却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赶来的季喻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他暗自惊讶,那个女人是谁?竟然能把凌朔吸引过来。
而且似乎,两人还认识?
这下子有看头了!季喻初弯起唇角,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幕收进眼底。
“凌先生,被狗咬了就该去医院,可别在外面到处咬人!”喻可沁怒道,两道秀眉紧紧的皱起,他实在太过分了,侮辱她就算了,还这样对学长。
“可沁,这个男人是谁啊?”宋励飞的表情有些尴尬,看来他的目的是被这个男人看穿了,他最怕的是他告诉喻可沁,以后两人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凌朔眯起眸子,神色莫测,露出嗜血的微笑,昏暗的灯光里,他的表情一清二楚的倒映在女人的眼里。
她的心有一丝慌乱,唇角泛白,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喻可沁负气的闭上眼睛。
凌朔轻佻的捏着下巴,“喻可沁,告诉他,我是谁?”他的笑带着嘲讽,把眼前的女人看得有些不淡定了。
她挺直着背脊安静的站在深紫色的吧台前,白净纤细的手指绞在白色的裙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某个方向。
喻可沁的手腕上有一只银色雅致的表,表盘上时针指着十一,她不经意的瞥到了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喻可沁始终没有开口。
男人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不敢告诉他我的身份?怕被嫌弃吗?”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眼神凌厉似乎要把她看穿。
直到凌朔逼问,她也仍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她脸上的血色愈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