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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熟透的果肉早已化作甘浆,软的滑的丰盈的,“滋溜”一下窜入口腔,湿漉漉满当当一汪,原本饱满的果皮瞬间干瘪下去。
好甜!
好凉!
好满足!
凉意姗姗来迟,冰牙,冻得小哥儿俩直打哆嗦,却舍不得放开到手的美味,一边嘬着牙花子打哆嗦一边面面相觑,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好吃吧?”
“……嗯!”
炭火煨芋头
白家书肆。
孙先生低头看看手中书稿,再抬头看看眼前的少年,神色扭曲。
还真就是穷得坦坦荡荡啊!
就没见过用草纸交稿的!
他,他们甚至连笔墨都没舍得使,直接用削尖了的炭条在上面书写,才刚自己不小心按到字,手指肚都黑了!
难为力道拿捏得当,竟没划破草纸。
当事人秦放鹤的表现堪称从容,左脸写着“穷”,右脸写着“困”。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介意直接在脑门上拉个横幅,上书“没钱”二字。
秦山也觉得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