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承周和弟弟通完电话后,再一次给柳名胜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名胜,好好干,交待下去抓到了朱旭刚有重赏!我准备进燕京一趟,我的任职会很快宣布的,多搞些人,尽快查清楚朱旭刚在哪里,他一定还在怀陆省没走,这货反侦能力还是挺强的。
朱旭刚的问题先放一放,重点在寻找他这个人上面,交给你去办我也放心,对乔金梁这货,你也得防着点。”
柳名胜一听柴承周的话,更来劲了,他才不喜欢乔金梁,次次教训他,把自已当成官场教主了,除了他是对的,是牛逼的,其他人都是二杆子一样,这感觉让柳名胜很不爽,以前仗着他和柴承周都是老领导的人,现在看来,柴承周对老领导和乔金梁都产生了怨气,他正好就能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柴承周最得力的助手了。
“好的,省·长,我一定按您吩咐的去办,已经安排人盯住乔金梁,乔金梁目前在办公室没动静,但是如省·长所言,他一定会有动静的,他一心想做官场教父,私下就有人如此称呼他。”柳名胜赶紧告了乔金梁一状,反正柴承周要自已行动,估计就不会再依靠老头子吧,只要不依靠老头子,也就不会再需要乔金梁了!
“干得好,盯死他,有动静立马给我打电话,挂了,你先去忙吧。”柴承周表扬了柳名胜一下,目前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也只有柳名胜了。
而柳名胜不仅在盯乔金梁外,把黑道上的小弟都动起来了,要尽快找到朱旭刚,有重赏!
无论是柴承周还是乔金梁还是柳名胜都在忙着找朱旭刚,而高伟也在找朱旭刚,他派人盯住了朱旭刚的家,当朱旭刚联系的小弟出现在朱旭刚家附近时,高伟这边全方位锁住了这个小弟,高伟很清楚,这个小弟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小弟很狡猾,知道被人跟踪后,他没去找朱旭刚,而是缩在租的地方不出窝,这就让高伟头疼了,但是他的人还是盯死了小弟,暗中也在调查小弟有什么违纪行为,好拿下小弟,可小弟没有案底,或者是朱旭刚抹平了小弟的案底,这就让高伟有了难度,除了继续死守小弟外,高伟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
丁长林和钟孝天都去了大陕北,翁思语的骨灰送回了大陕北,在公墓山上,丁长林亲手把翁思语的骨灰盒放进了挖的土坑里,那一刻,他的心说不出来的痛的,他自已也没想到失去翁思语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活着的时候没觉得翁思语对自已如此这般重要,失去后,丁长林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椎骨之痛,他跌坐在土坑前,挡着工人不让他们把翁思语的骨灰埋掉,仿佛不埋,她就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翁怡珊整个过程都是呆呆傻傻的,祁珊冰没时间再怨恨丁长林,孩子由丁父和她的小男朋友照看着,她死死地守着翁怡珊,生怕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妹再有个什么闪失,她还真搞不定如何照顾两个孩子了。
丁长林这般椎骨之痛时,祁珊冰看在了眼里,而翁怡珊这个时候也不让工人埋掉翁思语,祁珊冰不得不看着丁长林说道:“长林,让开,把你妈扶着下山去,这里有我们。”
张东扬和宇文鹏赶紧把丁长林拉开了,同时钟孝天示意丁长林去扶翁怡珊,丁长林一离开翁思语的骨灰,整个人又仿佛清醒了过来一样,他也知道再怎么悲伤,这个他们丁家承认的唯一妻子从此阴阳两隔了。
丁长林走到翁怡珊身边,叫了一声:“妈,我们走吧,思语在家等着我们呢。”毕竟还有另一半要带走的,丁长林这么一说后,翁怡珊还真的很听话,任由丁长林扶着下山,翁怡珊自从在太平间闹过之后,她不闹不哭,越是这样,越让祁珊冰担忧,可只有把翁思语的墓碑立好了,祁珊冰才能安心离去的。
看着丁长林把翁怡珊扶走后,祁珊冰指挥着工人们把翁思语的墓碑立好,整个过程,就她和丁父守到了最后,孩子们哭过两场后,也接受了翁思语是去了天堂,会在天堂里看着他们长大的善意谎言。
丁长林把翁怡珊扶上了车,他让两个儿子守着翁怡珊,这个时候,只有两个孩子才能让翁怡珊有活下去的意愿,只是看着两个儿子,丁长林的内疚更深更深了,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没有他,哪怕孩子不知道他这个父亲,也不至于失去相依为命的妈妈吧,而且孩子又得再次送走,温温暖暖的一大家人变成了这样的,丁长林确确实实很难回过神了,这才多久啊,辞掉了省·长也就罢了,还得让他失去生命中最该被他珍惜的女人,如果不是失去了,丁长林是永远不会明白翁思语原本是他最最该好好珍惜的女人!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钟孝天接到了高伟的电话,高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和钟孝天汇报一下进展,因为周定昆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僻头盖脑地责问他道:“高伟,你真要卷进朱旭刚的案子吗?”
“是的,老领导,我接手了这个案子。我没有遵照老领导的意思办,对不起。”高伟如此回应着周定昆。
周定昆一听,极冷淡地说了一句:“好,高伟,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光道,只是不要再提你是我周定昆提拔上来的人!”
周定昆说完也不等高伟说话,“啪”地一声压掉了电话,他是极为生气的,他好好地保护着高伟不要卷进来,高伟倒好,硬生生地卷进来不说,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办朱旭刚的案子,居然还抓了朱旭刚看门的人,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知道高伟已经公开与柴承周为敌!
高伟觉得他必须把周定昆的电话内容和朱旭刚的进展汇报清楚,哪怕这个时候不适时机,也比他决策失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