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餐酒宴下来,艾华除了不断给岳老还有沙荣川倒酒,不断替袁吉夹菜外,很少再说话,这也让沙荣川有个清晰的判断,真正重要的人物是袁吉,而不是艾华,艾华和岳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沙荣川尽管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岳老和这丫头应该没那种关系,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场的场合之中。
因为岳老明显有偏护丁长林之心,沙荣川不敢说丁长林一个不字,除了夸丁长林,更多的还是谈货运机场项目,岳老也交了底,这件事,他完全交给了官章全,有官章全运作,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落户前的工作,靖安市必须做好,做扎实,他可不希望这么大的机场出现了任何差错。
袁吉在整个酒宴上也是很活跃,时不时讲讲学校的事情,当然大多关于沙纱,看得出来,他早就注意沙纱了,因为有岳老的支持,他更有底气了,特别是送走岳老之后,袁吉主动留下来陪沙荣川,这让沙荣川又意外,又感激,这小子还真会照顾人,如果今天没有他,沙荣川很清楚,他想得到岳老的肯定和待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岳老对艾华的态度明摆着呢。
岳老却在离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官章全,电话一通,他就说道:“章全,靖安市的***书记沙荣川来京城了,住在四合院里,我安排的,你明天代我去送送他,关于货运机场项目要抓紧办,还有华华这丫头我老是不放心,你问问妙芝,她在美国到底在干什么?她这次回来替小吉找了一门亲事,就是沙荣川家的女儿,我怎么觉得她管的事越来越多了呢?
章全啊,你和华晨该好好谈一谈了,都是女儿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大老爷门插手不好,可老袁这么多年来最不待见就是华华,以前我也当她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现在老大不小的,我是担心她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事,你去查查。”
岳老打完这个电话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的事情太多,太大,真没精力去管华华的事情,但是袁吉不同,他是夫人撑上明珠,这些年来,他还是亏欠夫人很多的,那么多女人,说夫人不知道是假的,除了华华,她从来没过问过其他的女人。
华华的存在,岳老也清楚,是他最最初的梦,是了年少青春之际的萌动,无论身边的女人换了多少波,他再也没有年少青春的那种萌动和单纯了,如果那个时候的他如现在这般不走心的话,他早就占有了华姿,他舍不得摘的鲜花,却被别的男人摘走了,这件事于岳老而言,一直是他至今没有越过的坎,特别是华华总在他眼前出现时,他很难不去想年少青春时的那点事。
而官章全被岳老的电话给惊动了,他完全没想到华华回国了,完全没想到,她居然把沙荣川带到了岳老的面前,这让官章全说不出来的郁闷,他和岳老从小都护着华华,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生怕她为自己的存在而自卑,而华华从小也极懂事,什么都让着官妙芝,这个姐姐当得比官妙芳的亲姐姐还要亲,只是近些年来,官章全也是极不放心官妙芳,她在美国花钱如流水不说,想一曲是一曲的行为,都是官章全极头痛的,这些他都能忍,可是华华怎么就把沙荣川带进来了呢?
官章全没有找华晨聊,他不知道如何去聊这个话题,而且他清楚,他要是让华华和官妙芝回国的话,华晨肯定会和他急的。
官章全一个电话打给了丁长林,丁长林刚刚坐上回靖安市的车,见是官章全的电话,赶紧接了就说道:“义父,我已经坐车回靖安市了,接下来,我会按照您的吩咐,把拆迁的工作提上日程的,相关工作都会落实到位的。”
官章全见丁长林这么说,赶紧说道:“长林,工作上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会,但是现在出现了新的状况,沙荣川和长接上头了,而且是长夫人的侄子瞧上了沙荣川家的丫头,这件事你知道就行,只要沙荣川不阻止货运机场项目,其他的事情,你一定要让,特别注意不要和他起正面的冲突,很多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明白,妙芝回来后,我给你电话,你一定要来京城一趟。”
丁长林一听官章全的话,顿时惊得一身汗,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沙荣川这个时候去了京城,这个时候他和岳老攀上了这层关系,这层关系远比他和章官全的父子之情,更远比他和岳老之间的那层本来就不深的关系。
“怎么会这样?”丁长林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他此时心情复杂得让他都不敢正视。
“我也是刚刚得知的,长明天让我去送送沙荣川。”官章全的声音听得出来,也是吃惊和无奈。
“义父,我担心事情会越来越棘手。”丁长林又回应了官章全一句,关于岳老办公室的那个女子,他不敢对官章全提半个字,那个女子是不是引领沙荣川进入岳老圈子里的人?怎么又牵扯出岳老夫人呢?还有岳老夫人家的侄子,还有沙荣川的女儿?
丁长林头都大了,这些二代们,他清楚不是他能对付得起的一群人,特别是岳老办公室的那个女子,她和官妙芝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沙小雪会认识官妙芝?一切真的是官妙芝在背后指挥吗?可官章全嘴里的官妙芝只是一个艺术气息体,与华晨一样的,这种人指挥不了这么大的场合。
“事情本来就棘手,我会对路天良讲一下这层关系,实在不行,让沙荣川去省里做个副***吧,但是这也得等,所以,长林,这一段日子,说什么你都忍着沙荣川,只要他们的手不伸进来,其他的事就好办了。
长林,我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小心点就行,我还有事,回头再聊啊。”官章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丁长林握着手机一如握着一座大山一般,他的沉重此时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