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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地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从我跟柏林在幼儿园跟人打架,到他毕业册上穿着学士服的照片,再到他跟李江洛的合照,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张属于李江洛的冷淡毫无表情的脸。
柏林刚去世的时候,江洛每天都不言不语也没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个抑郁症患者。
那时候我也差不多以为他病了,现在看看身边的人,他一定是非常努力才摆脱那样的阴霾吧。
我转过去,看了他一眼。
他在盯着烟头看,我们说好了一起戒烟,可谁都没戒掉。
烟这个东西,跟爱情很像,一旦你爱上了,就没那么容易放弃。
它能缓解你的疲劳,也能给你造成伤害,你想甩开它,需要脱掉一层皮。
我拿着杯子,跟他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
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向我。
我将杯子往上举了举,示意他喝酒。
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
不同的是,我熟悉威士忌的酒性,只慢慢地喝,而江洛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惊得我赶紧夺下了他的酒杯。
“这酒不能这么喝!”我把杯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拿了点儿吃的给他。
他抿着嘴,低着头,酒吧魔幻的灯光把他染得斑斓又不真实。
我站了起来,他仰头看向我。
按灭手里的烟,一把将人拉起,他一脸茫然,大声问我:“怎么了?”
我搂过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前走。
我们这边一直往前再右转就是舞池,舞池里正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