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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的那天可能下第一竿就能有收获,而运气不好的时候即便是拎着板凳在池边眼巴巴地坐上一下午,也有可能等不到一条鱼儿上钩。
而很显然,比起整整三个小时没钓上来一条鱼的蔺宋文,裴峙就是运气好的那个。
面对这巨大的差异,即便是早已经习惯了颗粒无收的蔺宋文也不由得有些郁闷。
他盯着裴峙脚边摆着的那个已经盛了五六尾鱼的水箱看了一会,然后又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水箱。
空空荡荡,一条都没有。
可怜得让蔺宋文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
裴峙慢条斯理地收了鱼线,把鱼从钩上取下来随手放进脚边的水箱里,一转身便看见那个空空荡荡的水箱。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蔺先生,运气不太好啊。”
裴峙随手把鱼竿放到一边,边捡起毛巾擦手边懒着语气调侃他。
他这副与平日里的温顺背道而驰的模样已不多见,而更引得蔺宋文猛抬头的。
则是他口中那个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出现过的称呼。
裴峙叫他蔺先生。
蔺宋文目不转睛地看着斑驳树影下,那个一边擦手一边弯着眼睛调侃他的人,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次真正和裴峙接触的时候。
五官还是少年人的青涩漂亮的男孩跟在导演身后,压抑住内心的紧张,努力弯起嘴角,怯生生地叫他蔺先生,跟他说感谢他给了自己出演主角的机会。
他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既不知道这个机会真正给的其实是在他身前站着的导演,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将要被献给他的礼物。
蔺宋文接受了他的感谢,也同时理所应当地获取了他的感激与信任。
然后那天晚上,借着导演的手,用一杯加了料的酒,蔺宋文把蓄谋已久变成了一场完全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