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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珂站起来,走到裴峙身边,认真看着他。
“你自己说出来的,和蔺宋文擅自决定的,这是两回事。”
当然不会是一回事。
前者比后者,更多了几分尊严。
但也不过是几分而已。
自己跟了蔺宋文这么多年,人住在他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就连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由专门给蔺宋文置办衣服的人准备好了一同送过来。
生活如此,工作也全仰仗于他。
不仅合同挂在他公司名下,影视公司受他安排,演戏的剧本,广告的合作,全都要一一过他的目,得到他的同意才能签合同。
从十年前答应蔺宋文开始,裴峙的尊严就早已在他面前所剩无几,后面更是在对方那些数不胜数的花边新闻里丢了个干净,如今又何必还要去计较这微不足道的一点呢。
裴峙又低头抿了口酒,然后咽下,微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最后的结果也算是殊途同归。”
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袁珂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盯着裴峙看了一会,然后突然问道:“那按我们之前说的那样,所以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
闻言裴峙喝酒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
片刻后,他突然摇了摇头。
袁珂见状脸色瞬时一变。
“裴峙!”
他瞪着那仍在闷头灌着啤酒的人,忍不住压低音量不甘地吼道:“你的合约下个月就会正式到期,你别又昏了头,自己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裴峙没说话,只仍旧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易拉罐。冰凉的罐身上沁出的水珠把他的掌心变得又湿又冷,偶尔握紧了还生出点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知道袁珂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那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杀青后结束庆功宴乘飞机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