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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岹然怔了下,表示自己能画。
那人又问,多少钱一幅?
傅岹然思忖片刻,忽然想起了被扔在抽屉角落里的那一沓钱。他说,二十刀。
冒雪而来的青年裹了裹自己被打湿的旧夹克,愣了片刻后说:那我也可以支付得起。
傅岹然画室开辟新业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
一幅画他只收二十刀,可画不画由他、怎么画也由他。
傅岹然作的每一幅肖像画都像一盘打泼的调色盘。他以流动的色泽勾勒出人的神与形,他在每个人的脸上都能觑见不一样的灵魂。
傅岹然的作品不再以个人意志为王了。他开始以平等的姿态去观察并呈现这个世界;就作品而言,他从不会令人失望----人们如此评价道。
傅岹然的风评开始好转。
然而,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在傅岹然的笔下,每一幅肖像都神色各异。傅岹然认真地琢磨并收集着人类可能拥有的所有表情,然而它们中没有一个能适配那幅未完成的闻九天。
傅岹然渐渐明白,那也许是一幅永远也画不完的肖像了。因为闻九天大概再也不会坐到自己的画架前。
平安夜的第二天,傅岹然在邮箱里捡到了一缝没有封口的信。
信里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画,看起来画质不行,很像是业余设备临时拍出来的。
傅岹然一本正经地摩挲着画上跃出冰窟窿的鱼,十分客观地认为:这幅画作得实在是好,被手机拍下来都分毫不减其神韵。
傅岹然将这幅打印出来的残次品叠好收进箱子。他翻到信封的背面,上面写着一个飘渺的闻字。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关于傅岹然画室的新闻向来就没停过。
最近传得最快的消息是,据说傅岹然可能要搞点新形式的艺术。
推测依据是傅岹然的画室在空了大半年后终于挂上了一幅“新画”。这幅画看起来莫名其妙,懂汉语的说它其实根本就不是画,而是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