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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不立吗？”哈利垂着眼睛看着德拉科下垂的右手上的魔杖，他们很熟悉，哈利甚至还记得那根“木棍”拿在手里的滑腻触感。

他是特别的。哈利想，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就哈利自己评价来看，他自认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但是他也不会天真到遵循一个胁迫得来的口头妥协，所以他提醒了对方两遍，马尔福如果听不懂，那就别怪他事后不会承认。

“立。”德拉科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泛着泠泠的水光，脸上的表情难得沉静，“现在就立。”说着就有一根魔杖滑出他的衣袖，哈利一眼就发现那根是自己的老伙计。

拿到魔杖的一瞬间，哈利想，或许自己现在也可以立刻反悔。

但是德拉科看出来他的内心活动，他的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看不出来是真诚还是嘲讽的笑容，他语气平平地说：“我相信你。”

相信他什么？哈利警觉地抬头，很快反应过来，马尔福他不是傻，他从囚禁自己的第一天开始就给自己下了药。那个药恐怕就是他给自己埋下的最大的筹码。

“相信我不会放弃解药吗？”

德拉科轻笑出声，并不承认：“哪里有什么解药，我并没有伤害你的身体。我的意思当然是相信你的人品。”

哈利半信半疑，刚刚还留有的一丝耐性此时又消耗了一大半，他皱着眉头，不再接话。

两个人各自伸出右手，握住对方的小臂，德拉科举起他的魔杖，他垂着眼睛，只是低头看着彼此交握的手臂，他的声音很轻，隐隐地，似乎带着颤抖又似乎没有。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哈利·波特是否愿意和我，德拉科·马尔福结为夫夫？履行夫夫之间应尽的义务？”

“我愿意。”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只顾着垂眼看着他手臂上划过金丝的德拉科，敷衍得就像是完成一个毫无趣味、只是例行公事的任务。

“你是否愿意往后余生，只有我一个作为伴侣，除非。”哈利看见德拉科咬了咬下唇，“除非有一方死去？”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和我，和我养育一个我们的孩子？”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