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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她松了口气。
“夫人。”他又叫她夫人了,口气中带着责怪,责怪她到处乱跑。
那些人中有些孟浪轻浮的男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万一她真出什么事那可怎么跟徐家交代?
“我……”她该怎么解释?说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跳舞,心中烧着火气,所以愤而离开?
“我想透透气。”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轻轻笑起来:“夫人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谢家请了专门的家庭医生,像这样人群聚集的夜晚,通常也会叫家庭医生过来候着,以防着谁出个什么意外。
她忙摆手,生怕兴师动众:“不不不,我很好。”
她退开几步,许是他的温和叫她放下了顾虑,以为他是自己能敞开心怀诉说心事的人。她好奇地望着里面:“怎么那里头人人都爱玩?”
谢云辉失笑,来这里,不为了玩是为了什么?
“时局动荡,大家都需要个喘气的地方。”他说。
她仰着脸,一派纯真:“可是谢先生,外头还有人吃不饱饭。”
谢云辉差点笑出声。
“那是政府的责任,政府都管不来的事,我们生意人怎么管得来?”他说得轻巧,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今没了大清国,说是有个民国政府,可又没什么能力,上头的人一天换一茬,上头的人都自顾不暇,他们做商人的,哪有时间操这个闲心。
她看着他,脱口而出两个字:“歪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皱着眉,声音清脆,像是珠子落在白玉上。她一字一句地念着那八个字,本是很慷慨的话,经由她念出来,却是天真又可笑。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