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然而至,黑暗退去。波乔皇帝山笼罩着一片淡淡的薄雾,在树与树之间,在小河的河面上,在草地上。这处的风景如画。
帐篷里的风景也是一幅画。
狭小的帐篷里挤了三个人,一个身材瘦小的东方少年,两个身材高大,丰满诱人的金女郎。挤在这个帐篷里睡觉的三人就像是一块热狗,玛利亚和斯嘉丽是抹了奶油的面包,在两边,夏雷是火腿肠,被两片面包夹在了中间。
在过去的一整夜时间,在小河里,在树林里,在这座帐篷里这种热狗不知道出炉多少了。
吃药这种事情没人喜欢,可夏雷却甘之若饴,乐此不疲,以至于两个精力充沛,体型高大的西方洋马都被玩坏了。她们的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想俘获他的心,得到他的宠爱,然后得到她们想要的一切,却没有想到她们自己却征服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她们其实早就醒了,可是却不敢睁开,继续装睡,因为她们害怕她们的主人一时兴起又来那什么了。
夏雷也早就醒了,他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可那点时间的休息对他来说也够了。此刻的他精神百倍,心中一片安宁。他吃了很多药,积累在身体之中的欲望都释放出去了,灵魂之中的“病毒”也被消灭了。现在的他一身轻松,非常的舒服、满足。
斯嘉丽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偷的瞄了一眼夏雷,现夏雷正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她跟着又闭上了眼睛。可她的一条压在夏雷身上的腿却还是出卖了她,因为紧张和害怕它轻微的颤了一下。
“都醒了还装什么睡?”夏雷说。
斯嘉丽又颤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装睡。
玛利亚的放在夏雷胸膛上的一只手臂轻轻的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缩回去,可又怕被现不敢动。
夏雷笑着说道:“你们还装什么?大好时光,不如我们一起来做早间运动吧。”
“啊?”两个女人各一声轻呼,慌忙从他的身上爬开,一个往左边躲,一个往右边躲。
夏雷却没有去找谁做什么早间运动,而是爬出了帐篷,他笑着说道:“这次给你们一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招惹我。”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收拾一下,准备去北极吧。”夏雷说。
“主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能放松两天吗?”斯嘉丽的声音。
夏雷说道:“一天都不能耽误。”
“那好吧,我们在北极等你。”玛利亚从帐篷之中爬了出来。
然后是斯嘉丽。
两个女人猫着腰,遮遮掩掩,光着脚丫子往树林下面的小河河畔行走。她们的衣服还留在河畔的草地上,她们这是去拿她们的衣服。金色的阳光从树梢上洒落下来,照在她们的身上,她们的美自然而干净。这处的山山水水也因为她们的存在而具有了灵性,一下子就鲜活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好像肌肉拉伤或者劳损了似的。
“不用去。”夏雷说。
玛利亚和斯嘉丽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夏雷。昨夜之前,她们总是想引诱他,可是昨夜之后的现在她们却总是遮遮掩掩,不敢刺激到他。
夏雷抬起了一只手,张开了五指。他的手掌微微放光,彩色的光,很淡,但还是看得见。
玛利亚和斯嘉丽张大了嘴巴,这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神迹。
呼!
一声风响,一团衣物飞到了夏雷的手中,华丽的晚礼服,紫色和黑色的蕾丝花边,还有高跟鞋。这是两个女人的衣物。
夏雷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彩色的光芒淡淡浮现,下一秒钟他的衣服也飞到了他的手中。
玛利亚和斯嘉丽忽然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在了草地上。不过没等她们开口赞美她们的神之主人,她们的衣服已经飞来砸在了她们的头顶上。
“穿上衣服然后驾车离开,小倩会指示你们怎么做。”夏雷说。
玛利亚从衣服堆里抓起了她的黑色蕾丝花边,当着夏雷的面慢吞吞的穿着,一边问道:“主人,小倩是谁?”
一个虚拟的刺客少芸出现在了夏雷的身边,挡住了夏雷的视线,“是我。”
“啊!”玛利亚一声惊呼,倒在了草地上。
却就在这一点时间里,夏雷的衣服、裤子、鞋子和袜子什么的一股脑的飞向了他,他纵身一跃,身体腾空而起的时候所有的衣物都各就各位,穿戴到了对应的位置上。一秒钟时间的时间,他就完成了穿衣。而且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的身体挣脱地心引力,跃上树冠,猿猴一般在山林里移动,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少芸也消失了。
玛利亚和斯嘉丽却还愣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
午后。
夏雷只身一人来到了列奥家族的大本营之中。
那天晚上他炸掉了地下的生物实验室,可地面建筑却没有受到损坏。午后的阳光照射着这座古老的建筑,历史的沧桑感依旧。
大门紧闭着,夏雷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没有保镖出来拦阻,也没有人躲在暗处突然向他开枪。庭院里只有一个扫地的女仆,看到推门走进来的夏雷,她停下了手中的扫帚,平静的看着夏雷。
夏雷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女仆正是那天晚上被他敲晕的女仆。
夏雷的视线飞快的扫过所有的房间、楼道还有一些隐蔽的角落,他很快就确定了,整个列奥家族的大本营里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仆。
夏雷正准备窃取她的记忆的时候,那个女仆突然开口说道:“先生,我的主人给你留了一点东西,你现在要吗?”
夏雷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还是做出了决定,将一根能量根须扎进了女仆的大脑之中。
女仆的大脑里所储存的记忆信息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一天不到的记忆!
依西塔布抹除了她的记忆,只给她留下了指令。她看上去都三十好几了,可没有过去,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难怪她不记得那天晚上生了什么,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的记忆毫无价值,夏雷收回了那一根能量根须,说道:“去拿给我吧。”
“好的,先生,请你稍等。”女仆放下扫帚往克斯汀的书房走去。
夏雷站在庭院里等着,心里暗暗地道:“依西塔布猜到我要来这里,提前就躲开了,她会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呢?”
女仆从书房里拿出了一只牛皮纸兴奋,信封的封口上滴了火漆。火漆上的徽记不是达芬奇,而是一个死亡之月的图案。
“先生,这是我主人留给你的东西。”女仆双手捧着信封递到了夏雷的面前。
夏雷伸手接过了信封,“谢谢。”
女仆又去扫地了,她的动作慢吞吞的。
夏雷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夏重生?我应该这样叫你吗?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还有你的弱点,下一次见面我会送你下地狱。
信纸上的内容是汉语,虽然没有署名,可夏雷却知道着是依西塔布给他留的信。
“她在我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问号,难道……她现我的身份了吗?”夏雷的心中有些惊讶,不过也不是特别惊讶。他从来没有指望过能一直隐瞒那两个强大的对手,事实上能隐瞒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大脑快速运作了起来。
一个分析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的大脑里也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是他在佛兰基球场的遮雨棚上灵魂出窍的画面。
“一定是昨天晚上,我的灵魂有了色彩,就会被人所看见。我的身体是十六七岁的身体,可我的灵魂却不是。”这就是大脑分析的结果,不过夏雷的心中一点都不后悔,“不过,现这个秘密的是依西塔布还是卡西亚鲁伊斯?多半是卡西亚鲁伊斯,那个家伙最喜欢躲在暗处偷窥。如果是卡西亚鲁伊斯,那么他和依西塔布已经在交换信息了,那两个家伙已经联手了。”
一次分析,更多的联想。
女仆还在扫地。
夏雷探手一招,书房里的一支鹅毛笔便飞到他的手中。信纸和信封悬浮在他的面前,他拿着鹅毛笔在信纸上书写。
信纸上出现了新的内容: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会在大马士革等你。要想知道我的秘密,还有那块碎片的秘密,就来大马士革找我吧。如果卡西亚鲁伊斯正和你一起看这封信,我的话同样是对他说的。
夏雷将信纸叠好装进了信封,然后在封口上吐了一口口水黏上,他对女仆说道:“女士,请把这封信交给你的主人。”
他的声音落下的时候那封信已经飞到女仆的手中了。
女仆愣愣的看着突然飞到手中的信封,然后抬头去看夏雷,可她的眼前已经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古老的庭院空荡荡的,阳光下,宛如一张黄的旧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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