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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须臾,月寒衣慵懒地睁开眼,往床褥里侧让了让:“过来。”
“嗯。”瞳儿低低的应了一声,上了车,顺从地枕到月寒衣臂弯中。
“怎么不说话?”月寒衣轻轻笑着,摩挲着瞳儿的脸:“刚才的气势都哪儿去了?”
“什么?”瞳儿不解,仰头看着月寒衣,不甚漂亮的眼眸,不染市侩。
月寒衣悠闲绕弄着瞳儿的手指,循循善诱:“不是遣了悦儿来捉奸么?嚷得理直气壮的。怎么上了车反倒没声音了?”
啊?
瞳儿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半晌,紧了紧手中的毯子,低声答道:“奴婢没有。”
有什么资格“捉奸”呢?
月寒衣心情不错。眼波微转,笑得甚是打趣:“到底是‘没有’还是‘不想’?”
瞳儿垂眸,不敢搭腔。
月寒衣笑出声来:“悦儿这丫头倒有些意思。本是恭恭敬敬请她换车避嫌,香凝不过解释了几句,她怎么说着说着便急了起来,连‘孤男寡女,非奸即盗’都嚷嚷开了。”
瞳儿干笑着,似有些难堪:“香凝她……不是主子的妾么?”
“我说过她是我的妾么?”
?!!
舒滑的衣袖拂过瞳儿的脸,那清冽的香气,沁人心脾:“香凝是月倦衣的人。”月寒衣松开瞳儿,坐了起来:“她是明月居的花魁,月倦衣有意收她做个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