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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袅袅的熏香在薰炉升起,凝神静气,我端了青瓷茶杯,走向了外室的桌边,垂眸,轻轻地啜饮香茗,隔着珠帘看着那上了年纪的大夫替她医治。
悦儿在里面伺候着,我一直没将眼神放在那贱骨头的身上,脸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却是焦灼的难受。
看不清珠帘内她的情况,只是见下人端着满是血水的盆,进进出出。
悦儿出来了一次,面色有些白。
心底更加的焦灼,想要进去看看,可是,终究没那么做。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专心的品着茶杯里的香茗。
看着那杯中起起浮浮的茶叶,脑中恍然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样子,一手的粗糙薄茧,乞丐一般的面色和打扮,确实是贱骨头。
我唇角绽开一抹淡笑,将手里的茶吹了吹。
隐忍,坚毅,却是生性薄凉。
想起在明墨轩的日子,我的眼底冷了冷,生性薄凉,哼,贱骨头。
她似是从未对自己打开心扉,薄凉的像是将所有的人拒之心门外。
浅酌了一口茶水,馥郁的芳香在舌尖口中漫溢,我挑挑眉,本来,从未想过去折磨她,可是,这贱骨头却是屡屡的触犯自己的禁地,确实该罚。
每每看见她清冷,坚毅,沉默接受的眼神,心底总是有些疼,可是,更多的是欢喜,欢喜有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人。
她和自己,是一类人,或许这才是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
贱骨头,倘若能顺从着我,别忤逆了爷,何来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