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香凝纤手一扬,从鸦黑的云鬓上拔下一支玉簪,在瞳儿胳膊上捻转着慢慢扎了下去。
瞳儿哼了一声,意识慢慢转醒。
香凝很满意。抽出玉簪,在瞳儿的棉布短衫上仔细擦干净,冷声说道:“今儿弄脏了本姑娘的衣服,姑娘我也不是苛责下人的主子。等会儿来我房里,拿去洗干净了便是。”
这一洗,便到了黄昏。
也不知怎的,从早晨开始,便不见了悦儿。到中午,连香凝也不见了。
瞳儿单手洗好衣裳,小心的将湿衣裳裹在怀中。一日水米未进,着实有些头晕,扶着井沿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这洗衣盆是怎样都拖不动了,瞳儿无奈,虚浮着身子推开晾衣房的门。
瞳儿晾好衣服,顾不得被红黑色的淤血涨得不成样子的手腕,一路蹒跚着,朝月寒衣的屋子走去。
主子回来了吧?今晚,可要瞳儿伺候你用饭更衣?
主子,瞳儿很想你。
院子里的花,依旧娇美。主屋在花丛一角,幽深且寂寞。
隔着一丛月季,瞳儿看见屋檐下,悦儿抹着眼泪,朝屋内不住的探头。
瞳儿心下一紧,忙跑了过去。
悦儿见着瞳儿,忍不住哭着骂了出来:“你上哪儿去了?”
“我……”瞳儿下意识缩缩胳膊,将肿得放亮的右手藏入袖中,走了那么远的路,前襟的水渍已经看不不出来贴身小衣依然粘在胸前,风一吹,冷得难受:“我去洗衣服了。”
“洗衣服?!什么金贵衣服洗得一天见不着人!”
“悦儿,别再责怪她了。”软帘轻轻掀开,香凝盈盈露出半面妆,脸上泪痕犹在,婉转动人:“瞳儿伺候寒衣不久,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担待些罢。寒衣病着,禁不住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