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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元昭摸着他一头青丝，又将手探入陆青衣底上下摸索了一遍，最后捉住胸口两点揉弄，陆青轻喘了几声，主动将手缠到他脖子上，张开了双腿环着他的腰。

元昭弄了一会儿就觉无趣，隐隐约约想着若是换了他绝不会这么让人揉捏，必要翻身而起争个上下。

陆侍郎出过一次就倦倦睡去，元昭着内侍抬他上了床，自己却索然无味的回了甘露殿，卷了本书枯坐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身边伺候着的一等内侍严凌道：“今晚太医院是谁当值？”

严凌躬身答是太医院首座，林子含林御医当值，元昭便道传他过来。

林子含到后给皇帝问了安，元昭便问他陆青脸上那伤怎么还不见好，是不是你们办事不用心。

林御医只得回道：“回陛下的话，陆侍郎乃是凡人肉胎之身，臣手里也无仙丹灵药，这才一天，那外伤无论如何也好不了这么快的。”

他是三朝老臣，说话远比他人直率，元昭听得笑了起来，顿了一会儿才又问：“明耀的脉案，你可看了？”

“臣看过了。”林御医颔首点头。

给明耀诊脉的是他关门弟子，但身为太医院首座，宫廷内这些大小主子全是他照看范围之内，看过纪光熙的脉案也不足为奇。

“你看他，可还好？”元昭捏着书，说话时眼睛还黏在书上。

林御医却摇了摇头：“年少呕血，不是长寿之兆。”他说着瞥了眼皇帝脸色，随即低了头又说，“据诊脉太医说，这不是第一次了。”

元昭手里还卷着书，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过了许久才挥手让林御医退下，又摒退身边内侍，只留严凌说话。

严凌给他添了热茶，垂手立在一边，未几便听皇帝问：“以前怎么没听说他多了呕血之症？”

不待严凌回奏，元昭便又自言自语道：“他这么好强，藏着不让人知道也未可知。”

严凌却忙笑着插话：“依属下看陛下竟不必多虑，那些御医总是要将病人的症状说得重些，日后治好了，这才好显出自己的高明。纪尚书身子一向强健，这次怕是多日未曾合眼，又强拉重弓才受了内伤，应当只是，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