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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台灯,窗帘半掩,喻晗特意打开了半扇窗,让外面淅沥的雨声传进来。
贺平秋很喜欢雨声。
也许是见了多年未联系的朋友,喻晗今天心情不错,甚至点了支香薰蜡烛。
在摇曳的烛火中,他拆开了贺平秋的。
【亲爱的喻晗。】
【距离我规划的死期还有三天。】
喻晗紧了紧拳头。
他喃喃道: “我最近脾气不好,别逼我砸你遗照。”
【时间越近,我就越控制不住地去想你会是什么反应,我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其实我还没决定好怎么死,死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是个好人,理应死在外面,不让房价降低,不让你闹出心理阴影。
可我是个恶人。
我理应死在你的床上,在一夜恩爱过后,早晨醒来的你会摸到一手黏腻,发现我的血液早已渗透进你的睡衣。
多么美好的画面。
你即便不爱我,也会一辈子记得我。】
可实际上,贺平秋没死在外面,也没死在床上,他死在了次卧的浴缸里。
有那么一秒,喻晗真的想起身把贺平秋的遗照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