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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每个周二、周五、周日的晚上,奕啸就会到我的宿舍来洗澡。他洗澡的程序很复杂,先要在浴室里放一把椅子,然后在外面把衣服脱光,取掉义肢,在断肢处扎上不渗水的薄膜——一般也是浴帽之类的改的,再扶着墙一蹦一蹦的跳着进浴室。
我知道我受不了这个,所以我每次都固执的不要去好奇去帮忙。
“夏天啊,我的伤口上不能沾水。”奕啸大概看见我不忍的目光,轻轻的解释着。
“那如果擦伤好了以后呢?”
“那就无所谓了,怎么洗都成。”
“喜欢泡浴缸吗?”
“……”
“喜欢吗?”
“淋浴就很好了。”
坐着怎么洗我没试过,但我知道一定不舒服。
所以我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买个浴缸。
不过奕啸好像已经很满足这样的条件了,因为他在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很诚心的说谢谢。
为了这声谢谢,我习惯了在每个约定的日子里,推掉手中所有的事情,安静的在家等他的电话。有时候我会嘲笑自己——这样好像贤惠的日本妻子,在等待丈夫的归来——然后打好洗澡水,再伺候他入浴。